嘉德利身高大约是一米六二,对于冰岛男性来说,这身高确实有点太矮了,但他身材包括四肢的整体比例很好,比较修长,如果是个一米九的大个子,那绝对是运动健将的配置。
第二位骑师比他还矮,身高可能只有一米五多一点,绝对不到一米六,他名叫杰弗逊-柯克松,今年二十一岁,很年轻。
杰弗逊的打扮就是牛仔的打扮,尽管他尽量穿了高跟靴和提裤腰的牛仔裤,但还是能看出他的身材比例不太协调。
看到他后陈松就沉默了,难道自己必须得去雷克雅未克面试才行吗?这主动送上门来的骑师也太磕碜了,一个有足以毁灭职业生涯的大伤,一个索性就是不适合职业运动的人。
他尽量让自己的目光温和没有伤害性,但杰弗逊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意思。
陈松觉得这不能怪自己,并非是他不尊重人:他要招聘一名职业运动员,然后来了一名侏儒症患者,这也有点不尊重他吧?
杰弗逊对于这次的面试很是重视,他准备认真,这从他修剪的胡须、发型还有穿着能看出来,另外他给了陈松一份简历,还说道:“很冒昧我直接上门了,陈先生,实际上我向您的邮箱发送了一份电子简历,但迟迟没有得到您的回话,所以我上门来瞧瞧。”
陈松向他道歉,他没有看电子邮箱的习惯,这点跟冰岛的习惯确实有冲突,冰岛人很喜欢用邮箱来交流,特别是偏向正式的事情,比如工作之类,他们都要发邮件。
杰弗逊很坦诚的说道:“无需道歉,陈先生,当我迟迟没有收到您的回复后,我的家人告诉我,我没有机会,你不想搭理我。但我认为并非如此,我认为您在犹豫,在考虑我,这是上帝给我留了个机会,于是我鼓起勇气上门来推销自己,如果您及时回复了信件,那我或许就没有这机会了。”
看他说的坦诚,陈松索性也打开天窗:“你知道我会拒绝你吗?”
杰弗逊笑道:“已经有二十八家招聘骑师的马场拒绝过我了,所以你知道,我会有心理准备。”
陈松说道:“我很欣赏你的态度,可是柯克松先生我希望你明白,赛马是一项剧烈运动,它需要的是职业骑师,我并不想小看你,但是你可能无力应付马背上的一些情况。”
杰弗逊很诚恳的说道:“我理解你对我的误解,因为我在你们眼里是一名侏儒症患者。可是你对我缺乏了解,我认为我是一名天生的优秀骑师,专门为冰岛马的赛马运动而生。”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您知道的,骑师需要出色的身体素质,比如平衡性,比如力量,比如观感,但往往越高大的人这些身体素质越出色,可冰岛马个头太小,这就形成了一个矛盾。”
说到这里,他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背心,小小的身躯将背心撑得鼓了起来,他又蜷起手臂,肌肉线条异常清晰,肌肉块硬如磐石。
“陈先生,我的病是天生的,因此我享受许多福利,即使我不工作,我这一生也能活的很好,政府和福利组织每个月给我的补贴足够我生活所用。但我不想这样,上帝让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有他的用意,他一定不是想让我混吃等死,他给我的生活设定了如此的苦难,让我承受那么多的磨砺,一定有更重要的角色安排给我。”
盯着陈松,杰弗逊缓缓说道:“我一直在寻找这个角色,直到我十五岁那年看到了赛马,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一切,我注定要成为一名冠军骑师、传奇骑师,然后去鼓励其他人,其他跟我遭遇着一样磨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