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乔子墨答应大孝过后娶妻,乔大夫人待她亲厚了些。自然不会有害她之心。
这奶娘很是白净,而且能看出性子温和,云歌当下便夸了元春事情办的好。
孩子被奶娘抱回偏房安置,诸葛翊则寸步不离的守着云歌,便是连吃饭,都恨不得亲自相喂,在云歌表示自己只是身子无力,不过吃饭还不必人喂之后,诸葛翊表示遗憾后,终究放过了云歌。
用过晚膳后,诸葛翊草草洗漱便上了chuang。
然后将云歌轻轻揽在怀里。可以说隔了数日,将云歌再次拥进怀里,诸葛翊觉得自己仿佛得到了新生。“母亲这几日便会回来。有母亲在,我也放心些……耽搁的时间不短了,想来再不上朝,翌帝便要怪罪了。明日我便上朝参政……你且好生养着,我把焰烁留在府中,有事便吩咐他去办。不管谁来访,你不必出面,便让元春出面招待便是。”诸葛翊絮叨的说着,云歌静静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她自是都知道。
他便是不说,她也会如此安排。
诸葛翊心中也清楚,其实很多事不必他惦念。可是经此产子之事,他却觉得自己该对云歌再好些,而云歌心中也有相同感觉。
她此次亦是生死一线,她感觉自己离阴曹地府只有一步之遥。也许她的灵魂己看到忘川的彼岸花,只是他的执念,他的呼唤终是唤回了她。
所以她与他一样,片刻不想分享。
如果她是个大度的妻子,便该劝他去书房安歇,因为她此时身子不便,实不该与他同榻。可是她不想,亦不愿。
经历了这么多,此时还能窝在他怀里。云歌觉得何偿不是一种幸运……
“你自出门去,不必担心我。我现在连chuang都下不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翌帝恐怕己知道我平安的消息,想来心中自是不喜的。你且小心,万不要让他抓到把柄。”云歌叮嘱道。诸葛翊含笑点头,他们这样才是夫妻,他记挂她,她忧心他。
“我自然知道。想来翌帝此时或许正恨的咬牙切齿……不过他那人没有万全把握,是不会轻意再出手的。这点你不必担忧,何况有我在,他也不敢再对你出手。”
“我知,只是心中始终有些惶恐。”
“傻姑娘,便是天榻下来,我总在你身边,有何可惶恐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将身子养好。待到子执儿念儿满月时,要打扮得雍容华贵给客人还礼……这才是我心中盼望的,至于翌帝。他此时可没心思理会我们,玉锦最近闹的厉害……而且晋国君也送来国书,大意是要将预先计划给玉锦的一万私军送至锦阳,只是前提是需册封玉锦为后……美其名是结两国百年之好。想来翌帝为此也是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思理会我们。”
云歌不由得咂舌。
“这玉锦也真能闹腾,似乎入了宫后,一日未得消停。诸葛莹莹此时如何了?该不会翌帝真打算废后?”
云歌提到诸葛莹莹,诸葛翊有片刻的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翌帝几日前己下令,说是皇后病重,诏令下达隔日便己迁至宫中偏僻之处休养。”
云歌心下惊诧。
想到当初明目张胆登上开国侯府,却并未顺着明云舞的心思与她为难的姑娘。
那是个多么明媚的姑娘,就像六月的流火,似乎能照亮一切阴霾。
可那样的姑娘最终亦只能在深宫中黯然度日。
病重?休养?
翌帝玩的一手好把戏。这样看来,翌帝是有意册封玉锦为后了。只是玉锦那样的女人,真的登上后位,等待大越的,该是一件怎样的灾难。
“朝臣们便由着翌帝胡闹?”云歌挑眉问道,诸葛翊抚着云歌的头,赞赏的笑笑……这女人,心思转的凭的块呢。朝臣们自然不会由着翌帝胡闹……因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