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府不久,他唯有的两个通房也都被打发出去,这更加重了这一谣言。
她离府一年余,甚至一度传出死迅,便是有先皇之命,他也未续弦再娶。而且便是如此,身边依旧没有女子……云歌心中觉得不算什么,二人既然相爱,旁人插不进是正常的,如果轻意变心,还谈什么爱情。
只是这在旁人眼中却是不敢置信的。
那时她可是‘死’了的。守着一个死人过活。那算什么……综上所述,在府中诸人眼中,她其实是个连累自家世子爷的累赘,甚至还用妖术迷惑诸葛翊。若不然,诸葛翊怎么就对她……情深不悔。
云歌是怒极反笑,因为她现在想起这些事,也真的觉得ting好笑的。日子是他们在过,与旁人何干。便是她再不好,也轮不到那些婢女来算计吧。妖妇,妒妇是吧……那她就真的誓要将妒妇进行到底了。
在这里活了两辈子,她还从未想过当个妒妇呢。
现在反倒有了客串一把的心思……这算不算是与时俱进。不知道诸葛翊若知道了,有没有兴趣参演……
直等到晚膳后,云歌才等来了诸葛翊。他进屋后,先喝了满满一壶温茶,这才坐到云歌身旁。“等急了吧。”他先不忙开口,先柔声安抚。他人即回来了,而且看脸上神情似乎心情尚可,云歌的担忧己放下了大半。见他面有疲惫,想来奔波一天。云歌掏出帕子,轻轻的为他拭着额间的汗,己经深秋了,他竟然还出了一头汗,想来是急急赶回来的。
他这人并不喜多言,便是甜言蜜语的时候也不多。
可是他却把能做的都做尽了……“傻瓜,既然无甚大事,何必赶成这样。看这一头汗,快去泡个热水澡,可不要受凉了才好。”见云歌如此,诸葛翊的唇角莫名的扬起。
他的云歌,向来是经得起风浪的。
便是苦等一日,见到他,也未露出丝毫急色。诸葛翊点点头,抱了抱云歌,随后转身出去。云歌则缓缓的脱鞋上榻,习惯的捧本书在手中,诸葛翊洗濑过后,看到的便是云歌抱着本册子,表情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那样子,真真像只迷途的小鹿,让他不由自主的想扑上前去欺负欺负。可是想着她便是脸上不露,也是心焦了一日,只得按捺下心思。
然后动作轻柔的爬上榻,顺势将云歌揽在xiong前。
“在想什么?”
云歌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望向诸葛翊,脸上露出带着几许顽皮的笑意。诸葛翊登时来了心思,云歌在他面前可甚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还以为她在担忧焰炔的事,看来她是真的信他的。信他可以妥善处理,所以眼下她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便很是值得玩味了。“……阿翊,你说如果我回娘家几日,咱们院子得进来多少女子?”诸葛翊不由得一脸疑惑,这是什么问题。
而且,回娘家?她要回开国侯府?他的脸色登时沉了沉。
他可不想再给明卓烦云歌的机会。“……如果在府中实在呆的烦闷,不如回乔府看外祖母吧。”
云歌横了诸葛翊一眼,怪他题目回答的跑偏了。诸葛翊o了o鼻子。觉得自己最近‘病’的似乎越发的重了,便是她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他竟然也觉得颇为诱~人,简直是风情的很。云歌见诸葛翊眸子深沉,眼底冒出缕缕火花,登时一个头两个大。
看来,她还真得如他所愿了。
“不要避重就轻。”
诸葛翊轻声一叹,低头想了想。随后露出一个不好猜测的表情……有些事情他从未对她说过,莫不是,她心中起疑了。她不在的时候,他们院中确实常常冒出些女子,多数是府中婢女,可却不是他院子里的。有的是主院的,有的是客院的,甚至有的是浆洗房的。面出现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迷路的,寻人的,甚至还有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那时他心思并不在府中,暗卫们白日里也只保护思儿一人。并不会理会哪个婢女进院子寻哪个婆子之类的琐碎事。
那时府中一切皆由承元王妃掌控。
何况不过是些攀龙附凤的弱女子罢了,他也便没有理会。
难道,‘东窗事发’了……那他是不是……坦白从宽的好。“……云歌,你要信我,你不在府中的时候,我的心思只在女儿的政事上,便是有女子想尽办法进了院子,我也从未理会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