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傅向阳不想过多的打扰到她,“下次再来坐坐。”
“那记得让你姐把东西拿回去。你也留一份吧。”席佳榆提醒着他。
“嗯,那我先走了。”傅向阳便转身往电梯而去。
席佳榆向电梯里的傅向阳挥手再见,然后掏出钥匙要去开门,被感觉一阵疾风掠过,然后一个人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着,一把夺走了她手时的钥匙。
席佳榆抬眸看着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梁韵飞,面色冷凝:“把钥匙还给我。”
“自己来拿。”梁韵飞把钥匙塞进了自己的裤袋里,那里贴着腿根,她怎么敢下手,急得席佳榆是又气又羞。
“梁韵飞,你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发什么疯?”席佳榆一向口齿伶俐,可是面对梁韵的无赖,她感觉自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根本起不了作用。
“你都说是半夜了,我爸妈都睡下了,我没地儿可去,就来找你了。”梁韵飞又向她靠近一分,一手撑在了门板上,把她逼得无路可退,他身上那种冰冷而又危险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
席佳榆只好伸出双手抵要他的胸膛之上,以便拉开他们的距离:“你梁大少爷会没地儿可去儿?你不知道有一种地方叫酒店吗?你又不是没有钱住不起。你就别来打扰我这一个小女子了。况且我妈还在。”
梁韵飞看着她的眼睛,让她心虚地不敢直视:“我已经敲过门了,阿姨根本不在家里。”
“我妈是睡着了。”席佳榆继续强撑着不松口。
“是吗?那我就开门进去看看。”梁韵飞冷薄的唇讽刺一勾。
“梁韵飞,我和你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私闯我家,你是警察,应该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你不会要知法犯法吧,若是传出去了,你梁局的名声要怎么办?”席佳榆怒睁着美眸,警告着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这话真有意思。”梁韵飞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眸光微动,“你这是在要求我给你一个名分是吗?那就结婚吧。”
梁韵飞这句话仿佛一颗威力强大的炸弹,在席佳榆的脑子里咋开了,轰的一声,把她的灵魂都给炸成了碎片。她完全的愣在了那里,僵硬而石化。
好半晌,席佳榆才回过神来,羞红了脸,伸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面前这个男人,他就像是一座山,矗立在那里,她无法撼动他半分。
“梁韵飞,你别自以为是了。我席佳榆再怎么不济也不会选你了,除非我是得了白内瘴。”席佳榆咬着唇,一颗心跳得好快,就要冲出喉咙一般,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化开。
“那刚才送你回来的男人就好么?还请别人喝咖啡,是想引狼入室被吃干抹净吗?席佳榆,你能长点脑子吗?”梁韵飞没想到席佳榆竟然会拒绝她,心中自然一气,有些带着酸味的话就冲口而出。
席佳榆又是一愣:“我要请谁喝咖啡是我的自由,要你管!”
两人之间从没有心平气和的说过一次话,每一次都是针锋相对,仿佛两只刺猬一样。
“席佳榆,真是不识好人心。”梁韵飞脸色阴郁。
说罢,他捧起她的脸,低头便吻上去,这个吻温凉强势,就像他的人一样,带着让席佳榆不可抗拒的霸道将她的呼吸夺取,她唇齿间都是属于他的冰雪味道,将她的抵抗一点一点的融化,她本来推拒着梁韵飞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气,反而紧紧的揪着他肩头的面料,沉沦在他的柔情里。
气尽唇分,梁韵飞看着她那被他吻得嫣红微肿的唇瓣,如刚刚绽放到的红色玫瑰,美艳诱人,不可方物。
“你看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梁韵飞满意地浅笑,伸出圆润的的指腹抚上她的柔软的唇瓣。
“梁韵飞,你别得寸进尺。”席佳榆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对他这个冰块有感觉的,况且还是毒舌男,自以为是,他没有一样值得她动情的。她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她也不会再喜欢上男人的。
“如果我真的得寸进尺,就不会只是吻你的唇,而是要你的人。”梁韵飞自然还不会这么鲁莽行事,他能感觉到席佳榆的矛盾,对他是抗拒却又想靠近。
她的眼睛里慢慢地结上了霜花:“梁韵飞,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心机。”
“好,很好,勇气可嘉。”梁韵飞拉开着笑,而唇边却没有染上温度,就连抚过她脸颊的指尖也沁出了凉意,墨色在他的眼潭里疯狂的旋转,“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能认清现实就好。”席佳榆绝美动人的脸庞半隐在了阴影里,模糊了表情,“所以赶快把钥匙给我。”
梁韵飞依旧直直地盯着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还是那句话,自己来拿。否则就在屋外待一夜也挺好。”
“梁韵飞,你真是无赖。小心我去你们局里举报你欺负良家妇女。”席佳榆恨得直咬牙。
“欢迎光临。”梁韵飞就连笑都是没有温度的,浮于表面的,“我的荣幸。”
说罢,梁韵飞便转身,就要离开,席佳榆根本没有钥匙进门,只好追上去,拉住他:“梁韵飞,你要走可以,但是钥匙必须给我留下。”
梁韵飞的目光落到她拉着他衣角的手上:“要我给你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你答应我就给你。”
“什么条件?”席佳榆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不会是要劫色吧。
“让我在你这里睡一晚上。”梁韵飞微微挑眉,看她如何回答。
他出差几天都熬夜到了凌晨,没有睡好一天觉,现在是疲倦的不行,只想能快点找张床躺下,好好补充一下体力。反正席佳榆一个人在家,他留宿一下也方便。不会被席母之知道。
席佳榆倒是为难了,咬着唇,在做着思想斗争。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果不答应他,那么依他的狠心程度,她只能睡在自己的门外了,如果答应了,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她的眼里看来是多有不便。她不想让梁韵飞闯入她的生活,搅乱原本平静的一切。
梁韵飞看着她很是为难的样子,沉默不吭声,她对自己就这么排斥吗?可以接受他的吻,却不能接受他的人?难道只是在享受那瞬间的激情吗?
梁韵飞插在裤袋里的手指蜷缩着,面色上没有表情,却比刚才更加冷郁了。他也不想再为难席佳榆,便甩开她的扯住自己衣角的手,不顾她的请求,大步往电梯边走去,电梯门开后,他便跨了进去,席佳榆站在电梯门口,与他对视着,大大的分明的漂亮水眸是那样无辜而勾人。
梁韵飞的心终究还是一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把裤袋里的的钥匙掏了出来,从正在闭合的电梯门缝中抛了出去,划出了优美的抛物线,便落在了席佳榆的脚边,而电梯门也在这刻紧闭,往下降落。
席佳榆看着电梯门侧那里显示的红色数字和往下键,心似乎也跟随着往下沉落。
她站在原地许久,像是一个失去知觉的木偶人一般,直到电梯有人上来,看到站在那里好呆的席佳榆:“席小姐,你的钥匙掉了。”
“哦。”席佳榆这才反应过来,弯玩具腰去捡起来,机械的转身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门,进去。
收拾完一切席佳榆便上床睡下,总是睡不落觉,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落在窗边,拉开落地门,到了阳台上去吹了会风。直到深深的倦意来袭,她才再一次上床睡下,晕晕沉沉睡下。
第二天,席佳榆起来,来到阳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展着四肢,低头看去,楼下停着的车不正是昨天晚上梁韵飞开的那辆吗?他是一夜未走?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的心就突突地急跳了两下。
然后她换了白色的上木耳边衬衣和一条黄色的短裤就跑了下去,想去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