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赵宗武的计划,既然是和京城勋贵群体构成联系,那么一定要选择这其中好控制的存在。
至于勋贵的品性本质,其内核几乎都是相同的。
既然自幼在这样一种环境下成长,那么跋扈、高傲的内性,就会在巨大的地位差距下越发强硬。
“恭顺侯吴汝胤、阳武侯薛濂、咸宁侯仇英、武定侯郭应麒、诚意伯刘孔昭,这五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要将其拉进我们的势力群体中。
哪怕是舍弃些既得利益,分润给他们多一些的利益,也必须要将他们五人,尽数都拉拢进来!”明确了根本行事后,赵宗武便对陈奇瑜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作为大明的老牌勋贵,不管他们的能力怎样,但他们自身就是一种名声的象征,能够将他们都拉进自己的势力范围内,那么整饬京属大军的计划必定成功。
陈奇瑜点了点头道:“国公爷您放心,卑职一定会将恭顺侯他们,尽数拉拢到我们阵营之内,在此期间卑职也会与随行参谋商讨,看京城中的勋贵群体,有那些是值得拉拢的,有那些是不值得拉拢的。”
作为赵宗武麾下的第一参谋,陈奇瑜不管是对待哪一件事,那都是付出了百分百的努力,这也就使得赵宗武很多时候,只需讲述出自己的想法,至于后续的一切发展,都会拥有一个整体性的变动。
而这一最强部署安排,就使得崇祯元年二月悄然而过,这期间随着陈奇瑜的多次出击,以巨额利益做诱导,也使得京城中的一些勋贵,从原先心中的绝对抵制,渐渐演变成了接纳。
是啊!
大明勋贵是一家,既然定国公有分润利益的举止,那么就证明我们是能够和平相处的。
再者说赵宗武抛出来的利益那绝对不小。
以整个草原地区作为利益分割点,别说是京城的勋贵群体了,就算是将整个北直隶都囊括其中,那都是绰绰有余的存在。
也因为赵宗武给他们画了这样一张大饼,这也使得恭顺侯吴汝胤、阳武侯薛濂、咸宁侯仇英、武定侯郭应麒、诚意伯刘孔昭他们经过深思熟虑,最终愿意聚拢在一起发财,同时也拉过来了三十余家老派勋贵群体。
这世上不存在永恒不变的敌人,只要利益足够大,那么再大的深仇大恨,也能让他们转变为笑脸相迎的好友。
更何况赵宗武与京城勋贵群体,最大的问题不是什么血仇,仅仅是因为他的革新,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如果说能够让他们得到更大的利益,那么不管赵宗武他怎么去折腾,都不会有任何的想法。
也是因为恭顺侯吴汝胤、阳武侯薛濂、咸宁侯仇英、武定侯郭应麒、诚意伯刘孔昭他们调转枪口,这也使得赵宗武能顺利对北直隶境内的卫所完成相应改革,也使得他有时间、有精力去甄选京营兵马。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崇祯元年三月初七,定国公府。
自赵宗武入京以来,也注定今天是这座国公府最热闹的一天,不仅被拉拢的勋贵群体都来了,就连朝中的大臣也来了不少,当然多是与兵事相关的衙门。
近百位齐聚国公府正堂,按序落座,赵宗武当仁不让的坐于主位,随后依次落座的是那三十余位勋贵,他们根据爵位、势力排序落座,近六十位朝中官员则依次排序落座。
且不提眼前这些人里面德行如何,能力如何,但该有的威势,的确已经显现了出来,在朝中掌权,威势绝对是第一位。
赵宗武这般大张旗鼓的聚拢这么多人,目的就是为了让外界知晓他赵宗武要做什么,同时也要当众宣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今日是我定国党成立的日子,你们能够相信本公,愿意跟随在本公身后,一同为大明的江山社稷,贡献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力气,本公这心中很是高兴!”赵宗武高举着手中的玉盅,神情中洋溢着笑容,环视众人讲道:“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相互提携!共同为大明的江山社稷添砖加瓦。”
作为赵宗武在朝中打出去的党派群体,或许这中间的人员参差不齐,但是声威是否浩大,却更加体现出定国党日后的分量。
在整饬京属大军的过程中,也让他从心底里明白一个道理,这人不管多么有本事,那也不能与众人为敌。
因为不管你多牛掰,可你终究只是个独立存在,想以一挑十,这个或许没有问题,但是挑百,挑千,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人说到底是群聚性生物,他是依靠着相互抱团取暖,才能获取自己想得到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