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本就对叶向高、刘一燝他们带着厌恶,所以朱由校第一时间就在心中想着,同时对叶向高他们,这心中的厌恶更多了几分!
耐着性子听刘一燝吹捧完,连带着对袁可立有了几分不耐。
你即便是想要这收复失地的功勋,那也要瞅准时机啊,总不能别人的功劳,就这样大包大揽的向自己怀中揽吧!
袁可立表示很委屈啊!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啊!
带着微笑,朱由校从袖中拿出东海镇的捷报,对在旁的魏忠贤笑着说道:“魏大伴!
恰巧朕这手中也有一份金州捷报,你替朕来对一对,这到底收复辽东失地的功勋,他究竟是何许人!”
在旁伺候的魏忠贤,毕恭毕敬的接过朱由校递上的捷报,而在旁静立的石元雅,则快两步接过面带错愕,刘一燝手中的捷报。
这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反而是吓一跳。
原本以为登莱巡抚袁可立是颠倒黑白吧,可将两者前后对比后发现,二者阐述的事情都比较客观,只不过站在不同的角度会有不同的解读。
将手中对比的捷报呈给朱由校,这让原本对袁可立有意见的朱由校,在看罢袁可立所递捷报后,那多出的意见很快就消散了……
看着杵在原地的刘一燝、叶向高等大臣,朱由校在心中是气不打一处来。
即便是你们再觉得想颠倒黑白很容易,但也不能这样的自欺欺人吧,这似乎有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一般!
“刘一燝!为什么朕得到的捷报,这收复辽东失地的功臣,是东海镇指挥使赵宗武!
你到底是哪一只眼睛看出,这攻辽功勋单纯的就是登莱巡抚袁可立的?
似乎袁可立所呈捷报,也并没有这样解读吧!”
神情中带着阴郁,言语中似有怒火,朱由校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刘一燝他们。
刘一燝躬身回道:“回陛下,登莱巡抚袁可立在登州蓬莱,总控攻辽一切后续事宜。
为确保将士在攻辽期间一切用度,那可谓是劳苦功高啊!
纵使东海镇指挥使赵宗武亲临前线,但他所尽到的不过是他该尽的责任,并且其在登莱巡抚的统筹下,才决定对辽东发起进攻的。
虽是愤杀在第一线,但主要的功勋……”
面对刘一燝这般偷换概念,朱由校这心中是止不住的愤怒,当即便呵斥道:“够了!
按照你这样说的!
如果朕不按照你的意思去赏赐功臣,那朕是不是就成了昏君!
如果朕不按照你的意思去赏赐功臣,那朕是不是就彻底瞎了眼!”
朱由校心中最厌恶的就是,被别人以为的自己最好骗的,难道说小爷就应该这样被你们给歧视吗?!
去你奶奶的吧!
虽说朱由校是大明皇帝,但他终究也是位普通人,这心中也是存在着愤慨的!
尤其是赵宗武私下向魏忠贤传授了,与少年叛逆者的最佳相处方式,想要牢靠的获取权柄,那就必须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做。
自从第一次用赵宗武传授的方法,让魏忠贤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对于赵宗武传授的那些方法,魏忠贤是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这也就使得魏忠贤在这一世,并没有前一世所做出的那些翘尾巴举措,在内廷的威势也是大大增强。
同时这样的相处模式,也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朱由校。
都是赵宗武想看到的那种方向。
面对朱由校的叱责!
刘一燝哑口无言……
谁都没想到朱由校会这般愤慨,更没想到朱由校事先,居然就已经知道了金州大捷,这连带着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人最可怕的就在于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才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存在,自以为是的认为,别人根本就猜不到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往往就是这种自以为是,才是断送这一切的开始!
至少面对朱由校的叱责,刘一燝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这跟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途径是完全不同的。
“人与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
赵宗武收复辽东失地,这该是谁的功勋就是谁的功勋,从无一丝的偏向!
尤其是对袁可立的功勋,更是同袁可立自己上书的情况完全一致!
倒是你们这些贼臣,反在朕面前颠倒黑白!真当朕是三岁孩童吗!”
被气到面色涨红,朱由校这愤慨的表情,让刘一燝他们皆跪在了地上……
忠臣总是少数啊!
至少在朱由校心中,赵宗武就是那少数存在,就是大明的砥柱忠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