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是吃饭的。”
“不吃饭?那你来第一味做什么?”小二瞧他一身寒酸,袖子往上挽了挽,正要撵人。
“我想找你们白老板。”
“嘿,我说你这人,我们老板是你想找就能找的吗?”
掌柜本来在木柜前拨着算盘,听见了争吵,抬头发现是熟人,“李大虎,你怎么在这儿?”
“王掌柜,我想找白老板。你老能通融一下吗?”
李大虎卖的银鱼,全京都也就他们第一味独此一份,确实帮他们赚了不少钱和名声,为了不让银鱼落入其他酒家,一向是第一味派人去某个地方取,这一见李大虎找上了门,王掌柜立即拉他进了隔间,颇有些商业机密的意味。
“怎么?你又捕着其他特别的鱼啦?跟我说就行。”王掌柜拍拍他的肩。
“这鱼是很大的......宝贝,非要见了白老板才行,不见我不说。”李大虎按云琉教他的,故作为难地卖起关子。
“你你,好你个李大虎,我们老板今日可不来第一味,你自己找他去。”
“王掌柜,麻烦您带我去白府找他,真的是个宝贝,过了今日,我就找其他人出手了。”李大虎不停作揖讨好。
王掌柜盘算了下,李大虎为人老实他自是清楚,万一真的是宝贝鱼,反倒因为他落入别人手中,定会被白晟责怪的。
“好,看在你我交情不错的份上,我就带你去白府找他,可如果不是宝贝,李大虎,你可自己好好掂量掂量了。”
“自然自然。”
“爷,王掌柜有急事找您。”
一滴浓墨落在宣纸上,搅了一江春水,白晟眉头轻触。
“让他等着。”
“可他.....”
又一滴墨落入。
“进来吧。”
白晟坐在书案前,淡淡问道,“什么事?”
李大虎看了眼周围的人,吱唔不言。
“都下去等着。”
“我前几日在寒潭捞鱼,救了两位从崖上坠落的姑娘,其中的一位姑娘让我带着这个找您。”李大虎从袖子里摸出快玉佩,递给他看。
白晟眼神钉在了玉佩上,问道,“寒潭在何处?”
“大雁山。”
“那位姑娘叫什么?”
“她说您以前送过银鱼给她,您应该知道她是谁。”
白晟突然站起身,拿起玉佩,“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请您带着这块玉佩去找该找的人,若.....什么不胜感激。”李大虎说不来文邹邹的话,含糊其辞,可是该懂的人已经明白得透彻。
“张全。”
一个管家似的男人进来躬腰,“爷。”
“备车。”
白晟回头看呆站着的李大虎,将他胳膊一扯,“你跟我一块去。”
假山拐角,两个人影静悄悄站着。
“小姐,躲在这干嘛?你不是要找少爷的吗?”
白小小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她哥好像只把鱼送给了....
“小姐,你去哪儿?”
“我出去一趟,别告诉老爷。”
九月初十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天还没亮,濮阳侯府就被宫里的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濮阳侯被五花大绑抓进了皇宫。
“皇上,臣妾父亲是冤枉的,濮阳侯上下都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皇上...呜呜。”良妃趴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
慕容耀一声冷笑,“冤枉?把人带上来。”
“跪下。”邱逍押着个被架了铁枷的人上来,单膝跪地,“启禀皇上,在濮阳侯府里搜出了前太子亲卫张铁阳。”
前太子逼宫失败,一干党羽早就被满门抄斩,为何亲卫竟然还活着,而且藏在了濮阳侯府。
良妃诧然地睁大双眼,转头看向濮阳侯,“父亲。”
濮阳侯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张铁阳,你可知罪?”
脸上带凶疤的男子,仰天大笑,“知罪?成王败寇,何惧死兮。慕容耀,若不是我主心慈手软,当初没在你无能无势时一刀杀了你,今日你岂还会有命坐在这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