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桦山。”苏娘发音准确地读出这三个字,“为师会数着时时数着数等着你来。掩盖的方法也不是没有,为师我刚开始修炼的时候想着气味散发引来的生灵不是十分的壮观,然后就吃了大亏,所以收集了不少办法都在我给你的戒指里。不过上了品级的东西都被封的干净,给你的连灵阶都上不了,最多护你到筑基。最好是找到空间灵宝,你往里面一躲,什么麻烦都与你无关。”
所谓的空间灵宝类似于储物袋的进阶进阶版,储物袋是空间法宝最多能装个灵兽,而空间灵宝能把整个人藏进去。地摊上所谓的那些大能成仙记,有许多都是无意间得到那么一个空间灵宝,不是里面生机勃勃灵气浓郁,就是时间流速跟外界完全不一样,别人修炼一个月还不如他的一天。
按说那么热门的东西游戏里应该大力推广,争取一个一个,但偏偏就没有这种东西。遍地天材地宝的网游里面都没有,修真界更是难寻。
而且就是成为筑基修士她也还是低阶修士,就是最普通只能躲一个人的空间灵宝还是跟她遥不可及!
杨一的眼神又变成千刀万剐了,她都吃过亏,可想气味一旦散发出现的事情有多么的恐怖。
看她的表情,苏娘想不猜到她在想什么都不成,“乖徒儿,你不觉得你的机缘特别的好?修士的气运往往都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杨一懒得说话,她每次都是前一秒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下一秒就从天而降一个“大惊喜”。
苏娘一个闪身,捏住了杨一的另一边脸,“乖徒儿,为师走了,记得来找我啊!”
话落音,脸上的力道蓦然消散,只剩了一个打开的锦囊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
杨一叹了一个气,收起了锦囊,吃了一颗辟谷丹,开始了长时间的修炼。
这一段时间,系统似乎因为得了天仙诀这一个大便宜,识趣的一直没有浮现什么任务,安安静静地沉在她的丹海。
……
……
转眼秋去秋来,白驹过隙,几个年华匆匆而过。
沉寂了五年的院落,突然传来一声咯吱声。
一个黑乎乎人影嗖的窜到了后院,掐诀给后院五年没照顾竟然没有死的稻谷施了一次雨,见灵谷更加生机盎然,一片一片都是水润的光泽,才停下了释放灵气。
腰间的储物袋飞出一个等人大小的圆桶。
之间圆桶由万紫千红的水润鲜花拼凑而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片片美得娇艳,完全跟散发着臭味的人形泥人天差地别。
人形泥人碎碎念的动手掐诀,一时间灵谷田竟然飞出一滴滴的透明露水,片刻时间都入了花桶。
盈盈露水娇嫩鲜花,落在天地间似乎灵鸟的鸣叫声都清脆响亮了一些,还有只只色彩鲜艳的灵鸟从远处黑了围着花桶打转。
泥人额头一块掉了一块泥,似乎是皱了皱眉。
虽然屋子全是落得灰尘,但也比被这些鸟儿看着洗澡的要好。
一股灵气托起花桶,往来时的屋子前进。
关了门,臭的发腥的泥人毫不犹豫地跳进了花桶。
这画面被躲着门缝偷看的灵鸟差点发出悲鸣,这个不知道在泥地滚过几次几年没有洗澡脏鬼竟然生生毁了这娇花。
不过过了一会,灵鸟便觉得不可惜了。
泥人进了花桶,身上的污垢奇异的消散,就像是剥蛋壳一样,露出里面散发着莹光的晶白肌肤,而身上的泥垢也丝毫没有影响透亮的水质,花桶依旧的美丽,却似乎少了一层光华。
目光微移,灵鸟被吓得眼睛撑得成了一个圆球,这这这……脏鬼变得比吸引它的花桶还美真的不是它的眼睛花了。
灵鸟努力眨了眨眼睛,只见眨眼前的那幅美人图,而且花瓣中的美人还比刚刚更漂亮了一层。
芙蓉如面柳如眉,不知道多长的青丝,有些落在花瓣里,有些被挤出了桶外,美人抿着嘴慵懒靠在桶边的模样美得灵鸟翅膀一挥,还绊了一跤,才快快的飞走。
短短的一段时间杨一却不知道她美落了“燕”。
在桶里躺了一会,就按着玉佩上的指示把戒指的灵草扔进水里,一下子把桶塞的满满,露水也变得越来越舒适,杨一眯了眯眼干脆补了一个眠。
她这五年来除了修炼就是睡觉,没有多久玉佩就不准她使轻尘诀,让她积着灰尘,每年法决洗礼和进阶的洗髓伐骨溢出的渣滓也不让她洗,她受不了味道干脆封住了感识,再醒来就变成了泥人。
要不是这次玉佩震动叫醒了她,估计她还要继续闭关下去。
没有外物的影响一心修炼,一口气修到筑基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筑基之前她需要做的准备还一个都没有,发觉自己已经练气十层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杨一没有二话就从泥巴里拱了出来,按照玉佩给的配方好好的洗一个澡。
杨一双手搭在花桶的两边,头歪在了一遍,身体的起伏在水下影影绰绰,姿势算的上难看,但她做来却有另一种的美感,那张微皱的俏脸有种让人不顾一切采撷的冲动。
……
与此同时,有些憨的灵鸟飞到了一处亭台,叽叽喳喳的朝里面的人影诉说它刚刚看到的事。
一只白接近透明修长的手揉了揉灵鸟的脑袋,宽大的黑色衣袖微微摆动,“偷看了别人洗澡,不掖着藏着,还跑来跟我说。”声音带着戏谑,说完在它头上弹了弹。
灵鸟飞了一圈,又飞到了男人的手边,叽叽喳喳个不停。
“哦,特别漂亮?那给你做媳妇?”
灵鸟极为害羞的张开翅膀把脸捂住。
站在亭台边的男人笑了一声,“小东西。”
却没有把它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又真不能以权压人比女弟子跟还没化形的灵兽成亲。
……
杨一醒时天已换成了黑幕,水里面的药效也消失的干干净净,她只能站起去面对她二楼的一层厚灰和床上的恶臭。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突然发现低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脚,杨一的情绪极其的复杂,虽然她有过了五年的概念,但这五年后的身体就像是突兀地接在了她十二岁身体的隔一天,聚了一个水镜,看清了自己的模样,换了一个身体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现在这副样子完全和她十二岁的样子完全挨不到边,她十二岁的时候虽然发育的有些明显,但也是走的清纯路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