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看,府上出了这么一件破事,三姑娘、四姑娘都受了影响,以后也不知道能许给哪家。再说了,三姑娘和四姑娘虽然在老太太跟前养着,可论起来都是庶出。史姑娘呢,定过亲了,可还没过门夫婿就横死,稀里糊涂地背上了克夫的名声。她又常住在我们府上,那件破事的污水也溅到她身上了,以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再许人了。”
王熙凤越说越觉得有戏,“二爷,你看,四郎跟这三位姑娘熟悉,知道她们品行,不会被那些流言蜚语迷了眼。刘四郎人称神目御史,听说能断阴阳,这什么克夫的也克不到他头上去。再说四郎品行为人我们都是知道的,三位姑娘跟了他,大家也放心。”
贾琏听得目瞪口呆,府上大姑娘元春被进宫,二姑娘被刘四郎和李大人联手保媒,许给了他的好友明国维。然后三姑娘、四姑娘连同史姑娘一并许给刘四郎,还有东府的两位名义上的姨太太,合着我们贾府就是帮着刘四郎养妾侍的?
可是转头一想,这对刘贾两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圣上已经亲口说了刘贾两家是亲戚,应当多多走动。薛姑娘嫁给刘四郎做正妻,可她毕竟不姓贾,肯定是在照顾完薛家之后才会想到贾家。不如塞几个贾家的姑娘过去,这样才能让这亲戚关系越走越亲,这也算是奉旨办事吧。
三姑娘不说了,二房欠了刘四郎这么多人情,从贾妃到政老爷,可以说没有刘四郎帮忙,估计元春这会还在内北苑代圣上行孝,政老爷在千年的五品官阶上苦熬着呢。现在出一个庶女就不答应了,呵呵,果真是好亲戚。
至于四姑娘惜春,想必蓉哥儿是十二分同意,估计早就想着这一招了,只是四姑娘一直在老太太身边养着,他也做不了什么主,这才想别的法子。八竿子打不着的姨父哪有亲姑父叫得亲?
史姑娘,只怕她那两个叔叔知道,立马就能准备好嫁妆。这两位,想被人提携都要想疯了。刘四郎的后台人脉,怎么也比开始落气的丁家要强吧。
贾琏想了一圈,最后想到老太太身上,他知道,老太太不点头,这些好事是成不了的。可是琢磨了一下,他觉得老太太十有八九会答应。这些天,贾琏也算是看出来,老太太一是要贾府,尤其是荣国府继续兴旺,二是这荣国府的兴旺由二儿子和宝贝孙子贾宝玉继承就好了。其余的,呵呵,亲儿子都舍得,几个孙女、侄孙女有什么舍不得。
以前是外面的父兄不争气,光靠一个贾妃是一人独木难支,根本看不到贾府兴盛的苗头,所以才看不出老太太的手段来。现在贾政在刘四郎的帮衬下,官越做越大,还能等着被赐爵,眼看着荣国府要复起了,老太太自然要使出看家本事来了。真以为她在勋爵世家圈内的威望以及朝中的影响力,是靠着辈分和见天的吃斋念佛积攒出来的?
把这些事情都想通后,贾琏心情大好。在他想来,荣国府兴盛已经与他无关了,那是二房的美事。贾琏现在只想着,抱着刘玄这个大腿,等到自家老爷在星瞻州为国殉职了,请刘四郎运作一二,就跟蓉哥儿一样,袭个轻车都尉什么的,立户另过。凭借这些年积累的人脉和资源,只怕过得不比二房过得差,真是美得紧。
我真是个小机灵鬼,对了,我这娘子也是个贤内助。
想到这里,贾琏又凑回到王熙凤身边,舔着脸说道:“娘子,要不我们再好好努把力,赶紧生下嫡子来,要不然,我那万贯家财,谁来享用。”
“哼!你知道这件大事就好。你见天地在外面偷吃播种,怎么就不知道往我这块地里撒呢?外面出来的,就算是个带把的,那也只是个庶出!我这里出来的,才是嫡子。”
王熙凤不客气地说道:“还享用你的万贯家财?我的二爷,你可好生想想。你们贾家跟刘四郎说是沾着亲,可隔着多远你可心里有数吧。真个亲的在我们王家。宝姑娘嫁过去,我就该叫刘四郎一声表妹夫,比二爷你那一口一个的贤弟四郎要亲得多!”
见贾琏在认真地听,王熙凤越说越来劲了,“我的琏二爷,这个理你还想不明白?我生的嫡子,叫刘四郎一声亲姨父,叫我舅舅一声舅姥爷,刘家王家都连着亲呢。你要是在外面生的野种,我可不认,到时候刘家王家也难认他。”
贾琏越听越有道理,脸上却不动声色,整个贴了过去,****地除去王熙凤的罗衫,笑嘻嘻地说道:“我哪天不在娘子这里点卯?我从关东采办来的虎-鞭鹿茸什么的,还不都落在娘子身上。”
说到这里,他手指头一挑,王熙凤好半天才系上的亵衣后背带子居然跳开了,那双怪手又伸了进去,并说着:“也不知道刘四郎有没有生儿子的秘方,好让我一举建功,省了麻烦事。”
王熙凤听到这里,猛地坐了起来,“是啊,刘四郎可是杏林国手。不说薛老爷,就是扬州的姑老爷,说是用了刘四郎的方子后好了不少,不会彻夜咳嗽。大家都说刘四郎博览群书、心有万卷,说不定他还真这么个秘方。”
贾琏又一次看到了浪里白条,这一回他终于有了反应。他一伸手把王熙凤拉到身边,猴急地说道,“明儿我就去问问,只是现在先办了好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