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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越下越大,两个人安置好老鼠的尸体之后没有继续在礼堂内停留,穿上披衣开始返回旅馆。
“我们找对了人,可惜迟到了一步。”白秀麒有些懊悔:“如果我们能够早点找到老鼠,也许他就不会死。”
“别多想了,现实没有什么也许。”
江成路隔着雨衣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要怪也怪不到我们的头上。黄秀绮的那通广播,肯定被那些坏人听见了。多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啊。既然我们能够怀疑到老鼠头上,那么杀人犯当然也可以。而且老鼠清楚内幕,多半和凶手彼此认识,这样一来目标就更大了。”
白秀麒若有所思:“你是说,老鼠是被凶手杀死的?但是这样一来。有些事就说不通了。”
“你是说那张黄向远的身份证?”江成路显然早有考虑:“也许老鼠是想要用这个东西来证明自己的确掌握黄向远的下落,好向黄秀绮去要那一百万元赏金。”
“但是这么大一张身份证,攥在手里也不至于发现不了吧?”白秀麒摸着下巴:“如果真是杀死黄向远的凶手,既然有心要将老鼠的死伪装成意外,又怎么会发现不了这一张身份证?”
“那你的意思是,老鼠不是被凶手所杀,真是意外?”江成路不服气了:“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
“你的脑子也被沸水给煮过了吗?”白秀麒白了他一眼:“明明还有一种可能。老鼠手里的这张身份证,无论是谁放下的,都是为了说明杀死他的人的身份。”
“你是说杀了老鼠的人是黄向远?!”江成路自己打了一个哆嗦:“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死也没了半条命吧?还能有力气杀人?”
“也许杀人的人另有其人。也许这个人想要为黄向远报仇。”白秀麒皱眉道:“……也许,是黄秀绮在报仇?!”
“……还说我脑子被水煮了呢,你自己也差不多吧。”江成路嗤笑:“要是黄秀绮真打算杀了老鼠。干什么还要让我来找老鼠,她自己和李冕过来直接杀了不就完了吗?”
“恩,这么说也有道理。那难道说黄向远真的没有死,而是躲藏起来了?!”白秀麒是真的觉得脑子开始不够用了,苦恼地捶了捶太阳穴。
“别动别动。小心雨水灌进去了。”江成路急忙劝阻。
白秀麒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体还有这么个问题,迟疑了一下,反倒把手从雨衣底下伸出来接起了雨水。
“你这是在作死吗……”
江成路嘀咕着还没来得及劝阻,却看见白秀麒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的手部皮肤已经完全转化了!”
他兴奋地把手贴到了江成路的脸颊旁。掌心那温暖柔软的触感顿时也让江成路眉开眼笑。
“一定是帮花阳浸浴时沾到的那些液体起了作用!”
“这样一来,花阳也一定有救了!”
总算是种种噩耗中难得的一个好消息,江成路握着白秀麒的手,在手心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接着两个人快步往旅馆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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