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雁排着“人”字从名剑山庄“嘎嘎”叫着飞过,落下几根羽毛。
洛瑾瑶一觉睡的饱饱的,顺手一摸床畔的位置,就慢慢睁开眼,坐了起来。
彼时有人走了来,当她掀开帐幔,便有强烈的光照进来,照的洛瑾瑶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夫人,您醒了,奴婢叫秋禾,是酒鬼大人买来伺候您的丫头。”
这丫头长相清秀,一笑时脸颊上有两个大大的酒窝,很是可爱。
洛瑾瑶便点点头,“服侍我更衣洗漱吧。夫君呢?”
“酒鬼大人在外头喂猫。”秋禾一板一眼的道。
“哦,这倒稀奇了,我先去瞧瞧。”
这会儿大约已到了午时了,正是最热的时候,洛瑾瑶穿着薄薄的睡裙,赤着脚便走了出来。
廊檐下的美人靠上,便见久御抱着一块石头在啃,而武嗣和手里捏着一块碎屑,笑的很是荡漾,仿佛白捡了许多金子似的。
瞧着他笑,洛瑾瑶心情也好,便道:“夫君,遇上什么好事了,瞧你高兴的。”
武嗣和歪在美人靠上没动,把洛瑾瑶抱到腿上安置好,一把将久御的吃食抢过来,给洛瑾瑶看,“瞧,石头皮里面裹了什么。”
“喵~!”久御弓腰、炸毛,维持攻击的姿势,却迟迟不敢乱动。少顷,就很是委屈的跳到洛瑾瑶怀里,喵喵叫,小可怜一般。
靠着他宽厚的胸膛,晃悠着白白嫩嫩的脚丫子,洛瑾瑶道:“不就是翡翠,我早已知道了,这小东西饿了自己找到的食物。”
说到这里,洛瑾瑶心里愧疚,赶紧从武嗣和手里抢回翡翠,递给久御,“你别抢它的食物,这是久御自己找的。”
在洛瑾瑶的小蛮腰上揉搓了一把,武嗣和笑道:“传闻这猫有招财的能耐,原来是应在这上头。”
武嗣和拍拍洛瑾瑶的屁股,“去,穿上鞋,咱们去寻宝。”
“什么呀。”洛瑾瑶嘟嘟嘴,但还是听话的去洗漱穿衣。
“喵~”见洛瑾瑶走了,久御的皮一下绷紧了,把石头一扔,就想跑,被武嗣和一把抓住毛皮提起来,与它眼对眼,笑道:“乖乖的带我去,不然,拔光你的毛。”
趋利避害是动物天生的本能,每次遇上武嗣和,久御都很是暴躁畏缩,此时也是一样。
☆、第139章 我老婆是白富美(一)
“好热,夫君。”伏在武嗣和背上,一身汗湿的洛瑾瑶一边拿帕子给他擦汗,一边道。
彼时他们身处浓密的山林之中,头顶树叶层层叠叠,正午的光又烈,也无一丝风,他们身处其中就如焖肉似的。
“快到了,我看见久御那小东西在前头停下了。”只穿了一条裤衩的武嗣和气喘了一阵道。
“夫君,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一会儿。”见武嗣和累了,洛瑾瑶心疼的道。
“不用,马上就到。”
半柱香的功夫后,二人来至一个大坑前,此时久御已经欢快的投入了“美食”的怀抱,它应该来了很多次了,一块巨大的黑皮石头上被啃出了一个大坑,露出翠绿的翡,久御现在就蹲在里头大口大口的吃。
“好大一块翡翠。”二人也走下大坑。
当洛瑾瑶看见黑皮石头坑里堆积了很多玉珠子时,就戳了玉九一下,“你可真出息了,吃完就排,排完再吃。”
武嗣和要了洛瑾瑶的帕子,将玉珠子都包了起来,道:“这珠子,说不得就有大用处。”
洛瑾瑶想起一件事,便道:“那个玉九仿佛认识这种玉珠子,他叫它们菩提珠,说是在西域的医术古籍上看到过。怕真让夫君说着了,这些珠子还真有用。”
“菩提珠?”武嗣和将珠子收起来,“回头让人去查查。”
说罢,他便将久御抓到手里,让它肯其他石头。
久御哼哧了几声就从了。
于是武嗣和发现,有的石头里有翡翠,有的没有,有的石头皮里的翡翠极好,有的只是一般。
放了久御,让它自去吃。
武嗣和爬出深坑,瞭望了一番这片大山,眸光璀璨,“我不信只有这一个坑里有,山体里头一定还有!阿瑶,咱们发了。”
洛瑾瑶擦着脸上的汗,不以为意道:“原本咱们也不差银子呀。”
武嗣和笑的发贱,“是不差银子,但我可不嫌银子烧手,尤其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宝藏。”
“这么热的天,就为了来看这些石头,夫君你可真是。”洛瑾瑶抹着脸上的汗,娇嚷不乐道:“夫君,咱们回去吧。”
“走,回去。”武嗣和也热的慌,背起洛瑾瑶就走。
在回去的路上,他还很是兴奋,道:“这些树得砍了去才能开山取石。有了,我想到怎么经营黑水城了。阿瑶还记得七月份的扑买吗,大齐官府只许七月扑买,而黑水城大齐管不着,我打算把黑水城弄成赌城,就拿这些翡翠为引子。往后,黑水城不再单纯的依靠商人纳税,我要把黑水城弄成一个四国有名的繁华之城。娘的,咱们不回燕京了,规矩多的臭死,还是在黑水城好,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黑水城,我就是王。”
说到兴奋处,他哈哈一阵大笑,恣意畅快的像一个孩子在描述自己未来的梦想。
伏在他背上的洛瑾瑶抿唇笑了,她喜欢这样的夫君,虽然热衷于赚取这些阿堵物,但却生机勃勃的。
她心里欢喜,便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耳朵。
有些痒,武嗣和揉搓一把手心里的小屁股,荡漾兮兮的道:“想我了?只是昨夜我们没在一起罢了,馋猫呦。今晚上一定满足你,喂的饱饱的。”
一霎,她心里温馨甜蜜的意境就扭曲成了帐幔里的那些抵死绞缠,身子麻了一下子,脸蛋烫红一片,恨的洛瑾瑶在他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
黑水城没有不怕酒鬼的,如此,一晃三年,三年里洛瑾瑶过的很是舒心,虽也会和武嗣和吵架,但床头吵床尾和,二人的情意不减,更活成了一个人似的,越发分不开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