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严豫回转身去,神情微冷,“不是让好生看着她吗?”
下属垂了眼,“那位进了别院的前几日还安分,但近两日却开始水米不沾,要求见王爷您的面,否则要留她在别院,便只能留住一个死人。怀素没办法,只能硬生生给她灌些补品,可这人不是铁打的,那位一心如此,恐怕……”
下属剩下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严豫重重拧眉,眼里阴郁一片,“她不就是算着她那婚期吗?本王不可能让她如愿!告诉怀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逼她吃东西。”
那下属有点迟疑,京里的消息里,那位的倔强不是一般。如果怀素不是没了手段,哪敢来惊扰王爷?他正犹豫着是否要替怀素开脱一二,却又听头顶用压抑着怒气的声音道:“罢了,让怀素告诉她,本王十日内定会返京见她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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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天气晴好,花团锦簇,新绿怡人,衬得姹紫嫣红更是灿烂。
展宁软软靠在木榻上,神情冷然地瞧着远处院中的□□,瑛儿在她面前小声劝着,“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着急难受,但你这样子,自己的身子会先顶不下去的。”
困在这别院之中,久不见严豫的面,展宁一开始尚沉得住气,可眼看着婚期一日□□近,心里却经不住沉重起来。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
于是她开始绝了水米。
刚开始怀素还不当一回事,威逼利诱各种手段出尽,甚至拿瑛儿开刀。
偏偏展宁倔得厉害,便是任她捏着下巴灌东西下去,也能想办法给她吐出来。搞得怀素还真不敢把瑛儿往绝路上逼,怕彻底没有治展宁的筹码。
几天下来,展宁便瘦了一圈,她身形本就单薄,这下子更显得纤弱。
一直到严豫十日内返京的消息传回,她勉强开了口,但吃的分量也有限,大有豁出去鱼死网破的迹象。
怀素只有把瑛儿放回她身边伺候她。结果瑛儿瞧着她这模样,心里也吓住了,生怕自家小姐没等到离开这别院,先自己饿出毛病来。
瑛儿在耳边不停念叨,展宁给扰得心烦,便与她道:“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她怎会真的想饿死自己?
只是不得不如此罢了。
说来可笑,她一贯最看不上的,就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谁知道落到严豫手里,她还只剩下自己的性命可以用来做筹码。
她上一世就用死得了解脱,这一世,严豫一定接受不了同样的失手。
他要她死都逃不掉,不是吗?
别院里的日子,展宁是一点一点数过去的。
幸而严豫这一次没有失约,在第十日返京,来到了别院。
展宁得了消息,第一件事倒是与怀素道:“让厨房给我备些清粥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