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问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司先生？”陆雯不动声色地开口，别人看她的样子，仿佛是在全心全意地吃鱼，对问题并不感兴趣。
林璟怡悄悄用手臂撞了陆雯一下，陆雯毫无反应，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司先生，道：“司先生不愿意？”
“当然可以。”司明睿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随意一些。腿太长，调整的时候不经意碰到林璟怡的脚尖，换来对方有些尴尬地咳嗽声。
“像司先生这么一表人才，多金又帅气的男人，想必谈过不少恋爱吧？”陆雯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汤汁。
司明睿看了一眼林璟怡，虽然这丫头低着头在吃鱼，但是眼睛一眨一眨的，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司明睿正在考虑要不要直说，但是怕拖的时间长了，于是决定还是坦白的好。
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吧。
“实不相瞒。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司明睿卡了一下，果然林璟怡抬起了头，后来感觉可能不太合适，又低下了。
“我之前有一位未婚妻。”司明睿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坦白道。
林璟怡吃鱼的动作顿住了，陆雯盛汤的动作也戛然而止。四双眼睛齐齐地向他看来，司明睿了然一笑，他就知道会知道。
“有未婚妻？你什么意思？”陆雯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怒，显然是感觉司明睿在逗林璟怡玩的。
“陆小姐，别激动。我是说，之前有一位。请听我解释。”司明睿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复又说道：“璟怡应该知道，我之前来店里取消了婚纱拍摄。我跟前未婚妻没有任何感情，当然了，也没有发生任何关系，本来我们订好下个月举办婚礼，可是她却跟着她心中那个人跑掉了，于是这婚自然而然地便结不成了。我们之间的结合，只是因为家族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存在。”
听到司明睿这么说，陆雯的心理才好受了一些。
“那看起来你们家里挺严格的了？现在还在搞什么家族联姻，活在封建社会吗？”
面对陆雯语气里的讽刺，司明睿胸有成竹地一笑：“这是长辈之间自己以为的游戏。如果这辈子，我碰不上喜欢的人，那么可能就随了长辈的安排。但是——我现在有了我喜欢的人了，而且我要追求她。所以，长辈的三言两语，是不可能决定的了我的人生大事的。”
“放心。”最后这两个字，司明睿是盯着林璟怡说的。
林璟怡头低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雯也没再发问，默默地吃着菜。
一顿饭结束，气氛则是有些微妙。陆雯心里叹了口气，将碗碟从林璟怡的手里拿了过来，对沙发努了努嘴，道：“别洗了，交给我。你去陪他说说话吧。”
“你刚才问那些……”林璟怡的眼神有些闪乎不定。
“傻子。”陆雯说了一嘴，打开热水继续道：“你的心事能藏得住？我早就看出来了，今晚也不过是帮你问问罢了，换做别人，我还懒得张嘴。”
“谢谢你，小蚊子。”
“真是傻子。”陆雯摇了摇头，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林璟怡擦了擦手，走到了客厅。司明睿正在看着意甲足球俱乐部的转播，本来不知道如何开口，林璟怡这才倒是找到话题了。
“你也喜欢看足球？”
司明睿看到林璟怡，点了点头，道：“不忙的时候看看，去年自己放了个假，跑到广州看了一次中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