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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孙禄却并不领情,酒过三巡,命人将从淮州带回来的两位姑娘叫上筵席,一个叫袖兰,一个叫墨然,不仅长得标致,更是有一套另人销|魂的绝活儿,袖兰善口|活儿,墨然善手活儿。

刘妈一看,这两个当真是容颜如花似玉,比起裙香楼两位头牌丝毫不输,开口便是吴侬软语,听她们说几句话就遍体发酥、身心柔软。眼神就跟长了钩子似的,直往那孙禄身上抛。

刘妈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天天在这尚霊城忙里忙外的,日夜操劳,他却从淮州消遣了足足一年才回来,还领回来两个小妖精。“我说当家的,您把这两个领回来,淮州那边的店可怎么使?生意都叫你捣鼓凉了吧。”

孙禄却抿了一口酒,肥头大耳贴在袖兰的胸口上,手极不老实地往姑娘身底下摸索,“这两个,爷我是不舍得放在店里的,还是放在家里头给我一个人逍遥的好,不然就不新鲜了。”

刘妈一听,不禁心生埋怨,这死鬼,放着楼里的生意不管,只顾着自己消遣,当真可气,口中又不肯服输,道:“你真是少见多怪,不过是两个技术好的,下一番气力教教就能出来一批擅长的丫头,你是不知道,我这楼里还有两位头牌,都是人间极品呢。”

孙禄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说的是香儿?她不过是身上味道好闻些,不怎么会伺候。那一位又是谁?”

“哼哼,是醉芙蓉,有名器!”

“什么名气?名气大得全城都知道她?”

刘妈拍了拍大腿,“哪是那个‘名气’啊,是天生的,听说,那下头紧得……两根手指头都难伸进去!”刘妈唾沫星子横飞,只把萧可铮形容的话统统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你试过?”孙禄瞪大了眼睛。

“我倒不知道,那姑娘刚刚被卖进来的时候灰头土脸,身上瘦得跟搓衣板似的,又是嫁过人的,不值什么钱,赶巧来了葵水我也没叫人动她,又要死要活的,吓唬了几天便服软了,我也只当发一回善心,看她脸长得好看,按着二等姑娘的身价让她下店露个面,多下几次店把钱赚回来,谁知道叫萧爷一眼就看中了,出的价吓死个人,过了一晚上,第二日亲口跟我说,不能随随便便接客,是个名器!我一听,赶紧好好伺候着,让她天天挂着笑脸,养了几个月,现今美得不得了呢!”

“哦?”孙禄顿时来了兴致,“你说的那个萧爷,是哪个?”

“就是做珠宝生意的那个,崔家的上门女婿!”说到萧可铮,刘妈是一脸喜色,“每个月都要往我这里送千把两的银子还有礼物,阔气得很!”

孙禄有些惊讶,“听说这位爷是从不肯下窑子的,家里虽说有个疯婆娘,老丈人不也给他备了两房美妾么,就为的是拘住他不让他四处找野味,难不成是看上了?想给她赎身?”

“我看八成是像,两人也似认识一般,嗯,若是想给她赎身,起码得要他十万两!”刘妈眼里冒了金光,仿佛看见大堆的金子在她眼前晃一般。

“真是捡到宝了。”孙禄轻叹一声,发出一声淫|笑,“爷活了大半辈子,什么老的嫩的都吃过,就是没尝过名器的滋味,趁着没被赎出去,先让爷玩个够,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玩就玩吧,可别玩出伤来,不然不值钱。”刘妈叮嘱道,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旁两位姑娘,“我把我的人给你,你让你这两叶心肝儿去给我挣钱去。”

孙禄面含不舍,一想到那名器在诱惑着他,大手往桌子上一拍,痛快道:“依你!”

…………

当天晚上,孙禄被灌下了许多酒,早早瘫在床上睡了,临到半夜突然尿急醒了过来,起身解了个手便清醒了许多,他这样的人,向来是晚上精神头好得没话说,再往床上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又天性如此,哪日不泄上几回,是怎么也不肯入睡的。脑子一转,顿时想到了傍晚刘妈说过的醉芙蓉,心里痒痒的,说一不二,也不顾得换衣服,穿着一身亵衣就出了门,往焉容的房间摸索去了。

那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焉容早早便歇下了,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马上被惊醒,躺在床上一想这八成是喝多了的恩客走错了房间,便没有起身,静等着那敲门声过去。却听着那敲门声越来越急,连一向睡得沉的锦儿也被惊醒了,嘟囔着问道:“谁呀?”

这一出声不要紧,却让孙禄确定人就在这屋子里头,而不是上了花船,柔声细语地对着门缝哄道:“小美人,我是你大官人、大老板,快给我行行好,开开门吧?”

听得这放浪的话,焉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好摸黑下了床到了锦儿的榻前,压低声音道:“你就说花魁上了花船,不在屋子里头。”

锦儿还未张口,就听孙禄又道:“美人儿,给我开开门吧,哥哥我就穿了条亵裤,冻得慌。”

锦儿一听,不禁打了个哆嗦,颤颤问道:“你找谁呀?”

“我找花魁呀。”

“哦,花魁上了花船,不在屋子里头。”

“那你又是谁?”眼下正缺个女人,没有花魁,随便找个人也凑合。

“我、我是她的丫鬟,守屋子的,长得不好看,脸色全是疤,会吓着你。”

孙禄听着不禁心生遗憾,问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等着她!”

“白天,她白天在,大爷赶紧回屋里歇着吧。”

“唔,好吧。”孙禄张了张睡眼,酒醉的困意又涌了上来,只得悻悻离开回了房间。

焉容瞪大了眼睛,借着外头幽暗的灯笼光,看着他矮小肥硕的身子从门板上移开,心里别提有多恶心了。低头正对上锦儿湿漉漉的眼睛,安慰道:“往常总有些喝多了的恩客走错地方,你不要害怕,快睡吧。”

“小姐,不是这样的。”锦儿小声啜泣道:“你不知道,大老板从南方回来了,他是个可怕的人,心狠手辣,逼死了好几个姐妹,更丧尽天良的是,他连、连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啊!”焉容心里的怒火噌的窜了起来,“他这样没天理的,为何不拉他去见官!”若是自己的父亲还在任,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样的畜生!

“我说小姐,你怎么能想那些没有用的,他这样的,早就跟官府勾结到了一起,逢年过节,一箱一箱的金银送去打点,小姐,我当真急的是,你白日里可怎么办呀!他非得把你折腾个半死!”锦儿万分同情怜惜焉容,心底跟块大石头压着似的难受。

这可怎么办是好?焉容怔了怔,坐在床头失神许久,半晌才回过神,摸了摸锦儿的手背,凑到她的耳旁坚定道:“不怕,他怎么会欺负上我?”

“小姐……”

“我方才想了个招,来,你听我的……”

☆、色心未遂

第二日午后,几位姑娘调息了大半日,个个都清醒过来,沐浴熏香,梳妆打扮。焉容害怕孙禄再来骚扰,午后一直不敢小憩,便拉着锦儿下楼到了前厅,坐在靠窗后的角落里用茶。

袖兰和墨然两个从淮州过来的姑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颇感不适,便拉着几个尚霊城土生土长的姑娘告知这城里的一应事物,什么哪里的胭脂最好用,哪里的衣料最美,哪里的首饰卖得最好等等,焉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了几句,听到喜玉缘的翡翠最便宜的时候突然怔了怔,下意识地顿住。

墨然一听,连忙摇摇头,“翡翠那么贵重的东西,再便宜又能便宜到哪里去?若是买些下等的石料,还不如石头好看呢。”

那姑娘立即擎起自己的手腕,“真的很便宜,价钱还比不上普通翡翠的一半,却是最最上等的货,你瞧这手链,每颗珠子都是满绿的。”

袖兰低头一看,马上用手绢捂住嘴笑了笑,“这哪是翡翠?呵呵,我还在淮州那阵子,伺候了一个同做翡翠生意的老板,他无意间跟我说了,这是东坞那边……用沙子做出来的,叫什么……好像是叫石英的东西。”

同在一旁听的几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是沙子做的?怎么可能呀?”

袖兰绞着帕子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听说是要用火烧,唉,我不懂的,总之,不是翡翠,里面的绿颜色是熏出来的,戴久了不好。”

“那不要了,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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