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铮并不领情,一抬手攥住焉容的皓白手腕,“不用跟我献殷勤,爷知道你为了什么。”
这都是怎么回事呀,焉容越发诧异,手腕被他攥着生疼,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爷您抓疼妾了,快松松,咱喝茶消消气。”
“消消气?”萧可铮的手指越发用力,不停得晃着她,“小贱人,爷攥你怎么了?爷有的是钱,给你钱!”说完一把将衣襟上的盘扣扯了下来,大手一扫,十几张银票像瓦片一般飞了过来。
焉容咬了唇,对那钱看都不看一眼,自从入了青楼,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别人一口一个贱人,她不是自甘堕落,她是被婆婆卖进来的,若不是娘家败落了,她哪里吃过这等羞辱!当下被人戳中了心头痛处,气得浑身发抖,手腕一颤一颤,水全洒了出来,沿着她的手腕流到萧可铮手上,烫的他一下子把手松开了。
萧可铮恼怒地瞪着她,对着她吼:“小贱人,你想烫死爷是不是!”
“你他娘的眼瞎是不是!”焉容一口粗话没憋住爆了出来,是她先被烫着了,她还没被烫死呢,萧可铮他险了个什么意思!
“哦呵呵,林焉容,你这嘴越来越会说话了?”萧可铮冷笑一声,一抬手掐住她的脸,冰冷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的眼睛,越逼越近,“来,让爷瞧瞧你下头那张嘴会不会说话?”冷漠轻佻的话语带出一喷温热烫人的气息,焉容斜着眼仰望他,像一只倔强的猫。
她很想反抗,但是男女力量差距悬殊,萧可铮手臂肌肉健硕,加上先前喝多了酒,连拖带拽地把她摔在床上,大手一勾,本就单薄的衣衫瞬时听话地滑了下来,横亘在纤细的腰间,堪堪遮住下方耻区。她腰一弯,想要翻身逃跑,萧可铮再一拉扯,她下头的衣物也全都剥落下来,一脚不小心踩在滑溜的缎料小衣上,砰的一下摔趴在被子里头。
“小贱人,你往哪跑?”萧可铮猛得压在她的身上,唇齿如狼虎般肆虐着她粉嫩的肌肤,狰狞的巨物一暴露在空气中,顿时胀大了一圈,似流寇一般窜进了花丛里,狠狠地冲击。
焉容并未做好准备,惊惧中突遭入侵,痛得浑身如开裂一般,“啊——”的一声尖叫出来。还、还好先前涂了药,焉容牙齿颤抖着,抬手抹了眼泪。
隔壁屋子里头的情|事正在浪头之上,一粗胖的男人伏在衣缠香高昂的胸口,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你们家花魁叫的真浪,你也叫来听听……”男人肥硕的糙手在衣缠香细腻的大腿上磨蹭,衣缠香忍着喉头的恶心,手指紧紧地攥着床单,大声喊叫出来。她更想大声谩骂:“林焉容,你这个贱人!”
焉容这名器以紧著称,开口如拉线的荷包,进出都不容易;内壁紧致,能够紧紧咬着异物不松口,更奇妙的是,还能自己蠕动,更省了男人腰部自行发力。(根据百度以及作者杜撰,不具有科学性,咳咳。)
可显然萧可铮不是那么轻易被征服的人,他更爱征服别人,这种事情上,势必要做主导者,深深浅浅,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时而大开大合,时而轻拉软扯,把焉容弄得又痛又痒,欲罢不能,却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林焉容,你这个贱人!”他咬牙切齿,低吼声透过墙壁,传了出去。
隔壁的衣缠香耳朵一竖,咯咯笑了起来,如丝媚眼上挑,腰身往前一送,攀附上那胖子的身躯。
焉容倒吸了一口气,她的倔强今日彻底被激发了出来,两只黢黑的眼睛睨着萧可铮,十指紧紧扣在他的背上,用力一划,十道粗细不一的血痕从脊背蜿蜒而下。
萧可铮一阵战栗,猛地抽身起来,又狠狠擦了进去,粗鲁通开密室,阵阵激爽迅速传递至全身各部。他喘着粗气,手臂压在她的头发上,俯视着她的脸,欣赏着她布满潮红的面庞和满眼的痛苦表情,“林大小姐,想不到过去那么文雅的儿人,还能如此放荡,哈哈哈……林焉容,你说他后不后悔,他不要你了!”
“你闭嘴!”焉容抬手便要过去扇他,被他大力一掀,整个人如同砧板上的扁鱼一般颠倒过来,萧可铮按住她的脊背,从她后面深入……
☆、卖身经历
“林焉容,你知道么,马知文马上要娶新媳妇了!”
一场激情过去,萧可铮伏在她的背上,薄唇紧贴着她的耳垂,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里,她却仿佛失聪一般,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
半晌,她才猛地回过头,狠狠得瞪着萧可铮,眼睛红赤似要鼓出来一般,“你骗我,你凭什么骗我!”
萧可铮冷笑着对上她愤怒的双眼:“我骗你?林焉容你现在就是完好无损地回到马家他也不会要你,何况现在这个样子?”
“不,不,他一定不知道我被婆婆卖了,一定以为我丢了,我……”焉容用力摇着头,“我求你,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你疯了!”萧可铮将她倾直的身子狠力压了下去,“你知道么,他拿着你的嫁妆当聘礼娶李员外的女儿,若他还念着你,怎么会在短短五个月之内就另娶她人?你醒醒吧!”
“不可能!”焉容发了疯似的推搡他,连萧可铮都有些招架不住,趁他一不留神,从床上滚了下去,刚要站起来,酸软的两腿没有支撑得了全身的体重,再一次倒了下去。
萧可铮像抓鸡一般从后面捞起她的头发,恶狠狠地瞪着她失魂落魄的眸子,“林焉容,你怎么这么下贱,你说你为什么不肯死心!”
“你管不着!”焉容奋力往前挣,头发被他攥得死死的,尖锐的痛觉覆盖了整个头皮,她却不肯放弃挣脱。
萧可铮怕把她的头发揪下来,一松手,焉容超前头栽了过去,一跤摔在地上,额头从床柜擦了过去,鲜血顿时涌了出来。疼痛让她感到眩晕,她摔得骨头发麻,许久反应过来的时候,血已经沿着脸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到地面上。
见到血液的时候,萧可铮的一身醉意立即散去大半,他脸色大变,慌乱了一瞬,站起来道:“我去请大夫!”
“别,别去!”焉容爬过去拉住他的小腿,“不要走!”
“焉容!”
焉容双手环着他的腿,自个儿盘坐起来,哀求道:“你不要出去。”
“好,我不出去。”萧可铮语气顿时软了下来,陪着她坐到地上,抬手去扒开她的乱发给她检查伤口,昏暗的灯光下,斑驳血迹爬满她的侧脸,显得狰狞可怖。
萧可铮哆嗦着手,夹着一张雪白的帕子为她擦脸,手指所到之处皆是湿润粘滑,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林焉容,你一定不知道,我初见你时,你有多高贵。”
“闭嘴。”焉容此刻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她把手从萧可铮腿上移开环住自己的双膝,弯下腰,将头埋在腿间,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鸵鸟。
五个月前,焉容娘家林家被牵扯进了一场官司里,惨遭抄家,全家流放。马知文,也就是自己的丈夫,出远门拜师求学,因为后年春科举考试,他必须早些做准备。那天,她为他送行,一进家门,婆婆招了两名壮汉把她绑到了青楼,卖了一百两银子。
作为一名官家小姐,嫁到一位书生家中,本身仗着高贵的身份和丰厚的嫁妆,按理在婆家是能吃得开的,但那婆婆曲氏刁钻刻薄,从不允许她回娘家一趟,平日里诸多指责,焉容也都一一忍了,成亲一年,嫌她不能生育,时常嚷着叫她儿子休妻。马知文一介书生,读圣贤书读得脑袋有些迂腐,向来对母亲唯命是从,母亲责骂媳妇从不敢为她解围,只敢私底下劝劝焉容:“你且忍忍,再忍忍,等我中了进士,咱们到京城去。”
焉容不求什么,三两句安慰心头也跟开了花一样,仿佛就是这种信念支撑着她,熬下去,再熬下去……她以为马知文很爱她,进了裙香楼之后千方百计想着逃回去给他团聚,却想不到等来了这样一个噩耗,马知文拿她的嫁妆当聘礼,求娶了李员外的女儿。
枉她做着赎身的美梦,渴望着跟丈夫破镜重圆,美梦还没做上几天,被现实砸得支离破碎。她真的活不下去了,在艰难的环境里没了盼头,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跟衣缠香她们有什么区别?她那么轻易地心碎和绝望,可一点都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她宁愿自己不信。
一夜枯坐,案头的红烛烧光,血泪洒了一滩,一线光明从纸窗透了进来,将昏暗的屋子割成扭曲的两半。萧可铮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嫖客么,哪里会肯管她的好坏,焉容艰难从地上爬起来,身子上下痛得跟被人毒打过一般,各种伤痕暧昧不清,从来没有过如此狼狈的一夜。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床上挪,路过梳妆台,朝着八仙铜镜瞅了一眼,连忙将眼别了回去,真丑,脸色刷白,眼眶深陷,嘴唇青紫,头上还有斑斑血迹,这个时候说她自己是花魁,疯子才信。
天色大亮的时候,小梅过来给她送水,她昏昏沉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一睡睡到下午,就着凉水匆忙洗了个澡,到了晚上,又不争气地发起高烧来。
她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心里难受得快死了,身子也快随着心一起死了,索性这样吧,死了一了百了。小梅见她一天三顿饭啥也没吃,大着胆子凑到她床头,掀开帘子一看,吓得她猛地后退一步,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发烧烧得四肢抽搐,神魂涣散。连忙冲出房间大喊“救命”,把刘妈妈一帮人唤了过来。
昏睡了三天,一醒来看见刘妈妈坐在她的床头给她喂药,满眼的疼惜,“我的好女儿,可苦了你,得亏了不曾破相,这一个月好好养着,不要操心别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