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呀——
书房木门缓缓打开,白卫君抬步走了出来,带着笑意抱了个拳,“竟然是唐族大少和倭国公主亲临我国师府,白某陋室蓬荜生辉,不如先到我书房来坐下慢聊?不够,快去沏茶。”
“不必了!”
唐意远丝毫不给白卫君打太极拳的机会,开门见山的说道,“国师大人,世人皆知,国君已经不理国事良久,这帝国上上下下,全是靠你一个人操劳,换而言之,你便是这帝国最高决策者。如今一个无名小儿跳出来挑拨我们三方关系,这件事,不可不管吧……?”
白卫君咕哝着嘴,还没有说话,另一边的乐雨痕却又跟着说道。
“对啊,白叔叔,谁不知道您是国君钦赐的‘国士无双’,凭着一身聪明绝顶成为这一国之主,这件事难道还有什么异议吗?要我看,白叔叔召出那夜宁,我们当面对峙一番,若是夜宁拿不出证据,便以叛国罪论处如何……?”
白卫君能够成为国师,他的成长史是世人皆知的传奇故事。早年的白卫君不过是一名落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可以说是身低位贱,可是却在科举考试中勇夺状元,在和国君当面对答的殿试这一环节中,寥寥几句话,一针见血的分析出金华帝国的弊端与重要症结,又三言两语中表现出了极高的治国天赋和极其高明的改革方针,国君当庭赞扬其为“国士无双”,钦赐国师一职,直接管理朝政。
白卫君这管理朝政十年以来,让大厦将倾腐朽老化的金华帝国隐隐有了回春的迹象,原本百姓怨声载道,到处民怨沉积的现象也在白卫君一系列高明的治国手段中获得了缓解,虽然庞大老化的帝国机器仍然在一点点的腐朽下去,但是有了白卫君这么凭空出现,帝国再多苟延残喘六十年,完全可以做到。
可就是这惊才绝艳,国士无双的白卫君,此时被倭国和唐族逼得没了主意,倒也不是他心向夜宁,只是这件事情的关系实在重大,由不得一点点马虎,若真是不小心误了大事,那可不是白卫君吃罪得起的,虽然白卫君还没有调查出任何证据证明夜宁所言是真是假,可是这唐族和倭国表现的越在意,就代表这件事越不寻常,夜宁的安危也就越重要。
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这么简简单单的将夜宁交出去。
白卫君想了一阵,说道,“唐族大少和倭国公主的建议,白某定会好生考虑,只不过事关重大,今天不是什么好时节,不如我们选一个好日子,大家再聚在一起商议怎么样?”
唐意远冷冷的哼了一句,“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就此处,国师大人叫出那夜宁,我们好好对峙一番!”
白卫君反唇相讥的说道,“唐贤侄此话,实在是教白某难以立足,白某虽然说代圣上处理一些大小国事,可是毕竟圣上才是这一国之君,这么大的事情,若是不知会圣上就在这里做了了结,未免也太不应该了!难道一定要让朝野内那些对我有微词的大臣,抓住机会说我有谋逆之心吗?!”
白卫君在朝野里这么大的权力,可是却只靠一副头脑立足,毫无圣魂的他自然被人轻视,尤其是一些顽固的老臣,对白卫君一些推陈出新的变革早就有微词,若是白卫君再表现的越权一些,他们可是会直接弹劾白卫君的。
这些事情,每每想起来,白卫君都是心如刀绞,帝国国运日渐衰落,这些国之重臣还每天在勾心斗角谁的权力更大,谁的地位更重,殊不知若是帝国真的崩塌了,什么权侵朝野什么万人之上,皆属虚幻罢了!
白卫君把话说的很明显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必须要让国君出面解决,他自认为还不够资格,唐意远一时找不到话来破局,于是不再发言,目光看向一边的倭国公主乐雨痕,很明显是想求个帮助。
乐雨痕轻笑一下,“白叔叔,既然您坚持要让年事已高的国君出面,那我们自然不能再说些什么,只是还请白叔叔给个时间,万一国君一年不处理此事,十年不处理此事,未免太搪塞我们了!”
“对!”唐意远一咬牙,心想你可以拖时间,我倒要看看,夜宁还能够躲到什么时候,“国师大人还请给个确切时间,我们好做准备。”
白卫君一张脸被憋得发白,这两个后生一唱一和,却是代表了唐族与倭国两大势力的态度,饶是白卫君坚持,却也再坚持不住了,最后只好妥协道:
“一个月后,皇宫大殿,白某定知会夜公子出场,和两位当朝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