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白袍就是危险!”瞎征的上蹿下跳,只是被视为犯了痰。
连病中苏醒的罔萌讹,都点了头:“若是要铁鹞子死,那日在城下,刘白袍什么也不做,就可以了。”
所以他很放心,至少罔萌讹认为,让刘瑜去处理这事,要比芭里丁晴去处理,更为靠谱。因为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刘瑜并没有对铁鹞子有什么恶意啊,连铁鹞子们,也都对刘瑜信任有加。
“我看,你们还是把人侍候好吧,这七十多位,说句不好听的,寻常兵马,上千人挡不住人家,你们要惹怒了,人家捏死你们,跟捏死个鸡仔似的。想想没罗埋布吧,不要一错再错了。”刘瑜的确如罔萌讹所料,好生劝说着那些牢狱里的官吏。
只不过在刘瑜离开之后,狱卒里就有人低声说道:“刘白袍是义气干云的,但我等又不是刘白袍,到时侍候得不好,人家要捏死咱们,不也跟捏死个鸡子似的?”
这话马上便得到了同伴的认同:“依着我看,没罗埋布,当时要是直接挑了脚筋,穿了琵琶骨,哪里来这么多事?”
“便是如此,就算是铁打铜铸的,到了这一亩三分地,还不是老爷们说了算!”
渐渐的,便了一个迷糊的共识。
这个共识绝对不是刘瑜所说的,如何把这七十多个铁鹞子侍候好。
如果在战场上,这三五十个狱官、狱卒,只怕不用三息,七十多铁鹞子,就能结果了他们性命。
但在这牢狱里,却当真便是不同。
“相公,小人依着相公的吩咐,现时掺了巴豆的饭食,已让那七十多个铁鹞子吃了下去,又给他们买了酒,他们倒是没有闹腾。”之前狱卒里,第一个提起话头的人物,却就是赵八郎的养子,此时正在刘瑜跟前,一一把这狱里的情况报告了上来。
刘瑜点头道:“如此便好,你依旧盯着,切记千万不要出头,那七十几人,都不是良善的角色,你不要有任何侥幸心思,尽量鼓动其他人去办事,不要自己去面对他们,哪怕他们看上去如何无力,你也绝对不要接近。”
这赵八的养子倒是听话,马上翻身磕了个头:“小人省得,便教彼等有一口气出入,就 对不去近他们的身!”
刘瑜笑着挥手打发他下去,赤滚滚禁不住就问道:“相公,若是要弄死他们,为何在城下当时要救他们?”
“不救,当时黑山就成了辽国的黑山了。”刘瑜摇了摇头,他要的不是几个人,或几十个人的死活,他要的,是夏辽两国,持续的失血。
只不过能随便弄死多几个铁鹞子,总归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