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芭里丁晴,与刘白袍也是暗通款曲,如果刘白袍去太后面前,为这芭里丁晴进言说话,将军,你觉得你有几成胜算?”
罔萌讹犹豫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太后心中,刘瑜的位置。
别看太后要他弄死刘瑜,只要刘瑜表个态,愿意为夏国效力,从太后到党项的大贵族,绝对不会有人拒绝他,所谓树的影子人的名儿,刘瑜平空出些这几年,实在是太出彩了。
所以瞎征算是击中了他的点,他示意瞎征接着说下去。
“我也必须除掉刘白袍,不除掉他,他总归会让青唐慢慢被绞杀以至窒息掉的。”
瞎征的脸上,尽是狰狞的扭曲的肌肉。
“正因为这些人对他好,但差遣便是这么多,这些人看好刘白袍,比如经略安抚使,王子纯推荐了刘白袍,王相爷准了,旧党边的领袖人物难得也没有插手为难,好了,那这差遣就落在他身上,这让那些为新党,为旧党拼死拼活的官员怎么想?凭什么一个不肯站队表明立场的人,会得到比他们这样押上身家性命、声名前途的人,更多的好的处?”
瞎征停了一会,似乎是让罔萌讹和拓跋杰、任三思他们消化一下这些话,好半晌才接着开口:“特别是陕棉,更让人眼红他点石成金的本领,永兴军路不知道多少低级官员,想要刘白袍横死呢!我们的人能进去,就是里面有人在做内应。”
否则的话,别说十个铁鹞子,就是三千铁鹞子,要就能在永兴军路府来去自如,西夏早就灭了大宋了。
正是有官员,有不少官员一路上为这些刺客大开方便之门,所以瞎征才有信心,他们能在京兆府来去自如。
副统军拓跋杰听着,似乎觉得瞎征所说极有道理,也开口说道:“将军,反正瞎征这一趟做不成了,我们就避开刘白袍;如果他当真能害了刘白袍的家人首级来了,那到时只要刘白袍一乱,我们有的是办法拿下他!”
面对刘瑜的挫败感,不单瞎征有的,拓跋杰同样也有很强烈的感觉。
而边上的监军使任三思也附和起来:“不弄死刘白袍,日后他在太后面前攀咬起来,将军只怕不能善了啊。”
“嗯,先不管刘白袍,等他家人首级来了,再商量怎么弄死他吧。”罔萌讹敲了敲案几,那声响通过铜管窃听器传输过来,白玉堂被震得差点失声叫起来。
“今天我们要商量好,怎么弄死那芭里丁晴!”罔萌讹恶狠狠地说道。
白玉堂回头去看刘瑜,后者已然双眼通红,正是所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那孩子,刘瑜是极痛爱的,只是因为国事,他才没有空去照看而已。
白玉堂刚想要出言安慰,却就看着刘瑜冲他慢慢摇头,提笔在纸上写下:若真无力回天,更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