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上去。”刘瑜微笑着,对着不住回望的瞎征招了招手。
不过他的话,却就没有马上被白玉堂他们执行。
“相公,如果方才不是没罗埋布,只怕我等已是不忍言了。”石小虎在边上,低声憋了这么一句难得的斯文话出来。似乎劫后余生,连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石小虎,也有了些讳忌,担心招惹得老天爷不高兴,又把那祸事归结到自己头上,那却便不妙了。
不忍言,就是死啊。
刚才要不是没罗埋布,他们在场五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能死得干干净净的。
如果不是没罗埋布阻止,刚才瞎征抽下来那一马鞭,白玉堂就得出手应对了,总不能看着刘瑜受辱吧?
而如不是瞎征身边没有随从,那白玉堂一出来应对,瞎征这边一涌而上,刘瑜五人还不得给斫成肉泥?
这很直观的事啊,为什么瞎征身边没有从人?
无非就是没罗埋布不让他带从人,或是没罗埋布利用铁鹞子的高机动力,把他的从人甩下啊。
“不,没罗埋布不会为我们做到这一步,不要过高估计他人的善意,这对我们不是什么好事。”刘瑜耐心地对石小虎和赤滚滚说道,“你们可还记得,那个很灵的破庙?”
很录的破庙,半夜有两拔人来还愿的,当然是让人记忆深刻。
“有人能来还愿,自然也就有人,能让瞎征身边的从人跟随不了。”刘瑜微笑着说道。
这实在有太多的法子,最为简单的,就是巴豆了。
而刘瑜本来的计划,是连瞎征也来不了的,但没有想到的是,把瞎征的从人留下了,却没有能把瞎征留下。
“不过,他们什么时候,能追上我们,这也浊瞎征或是没罗埋布说了算的。”刘瑜又对着石小虎这么说道。
这话石小虎和赤滚滚就听不懂了,白玉堂冷笑一声,伸手扯住了孙七的缰绳:“七郎,到了这时这刻,你还打算装下去吗?”
没错,就是孙七,孙七一直持续地给瞎征报信,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这也是瞎征他能快速跟上来的原因。
但被揭穿的孙七,却除了一脸的满红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悔恨的心理:“不卖了相公,我等着跟相公一起被砍头么?”
他反倒是这么向白玉堂问道。
而且没等白玉堂回答,他便又问道:“我们数十人随你一起来西北,到了此时,就只有这么四人了,值得么?”
“报国?国是什么?国是相公这等大人物才报得了的,我等报什么国?那些跟铁鹞子对冲的兄弟,他们为什么而死的,他们明白吗?不,他们一点也不明白。如果今天死在这里,你们明白为何而死吗?不,你们也不过是听着相公的命令,死在这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