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剥波仔细地问下去,尽管九个人,都分开审问,但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效果。
“主人,他们连一个恼羞成怒,借题发作的都没有,我着实问不出来。”剥波过来向刘瑜诉苦,他很无奈,所有他知道的办法都试了,包括强行说对方是奸细,以逼得对方发怒,露出破绽的办法也用了,全是无效。
刘瑜坐在篝火边,仔细地烤着半只兔子,听着剥波的话,对他笑道:“你要稍等一会。”
说着仔细给那半只兔子刷上了香料,那烤肉的香气,被油脂滴落到篝火里“滋滋”的声响衬托着,教人禁不住吞下口水,刘瑜又把那串着兔子的树枝转了一下,看着差不多了,才把那串着焦黄兔子的树枝,递给仙儿。
于是仙儿便开心起来,她很容易开心,只要让她跟她的少爷在一起,只要有烤肉吃。
刘瑜拿起毛巾拭了拭手,对着剥波说道:“岗哨,哨探,就是大伙的性命交托的对象。”
所以能被派出的哨探,自然是队伍里可靠、精干的人物。
“至少他们跑这条商路,都有一年了。”刘瑜又对剥波这么分析道,“你毫无逻辑的质问和威吓,是不可能有效果的。如果这样就有效果,他们这九个人,一个也不可能被招进商队里来。”
刘瑜的跨国走私武装集团,又不是粥铺或是善堂,不单要通过跑商赚钱,还要通过跑商来传递情报,哪里会容得了无用的人在队伍里?都进商队里的,个个都是有本事的好汉子,单凭衙门问案的那三板斧,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
所以剥波提出另外的法子:“能用刑吗?”
刘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用了刑之后的答案,你能相信吗?”
“不能。”剥波摇了摇头。
刘瑜笑了笑,冲他挥手,示意剥波自己退下,慢慢去想办法。
“少爷,真的不管他?”仙儿一边吃着烤兔子,一边向刘瑜问道,并且一边扯下一块兔肉,递到刘瑜的嘴里。
刘瑜好不容易把那块兔肉咽下,便笑了起来:“打住,你是要少爷陪你说话,还是要少爷陪你吃东西?”
仙儿看着已没多少肉的半只兔子,很肯定地道:“说话!”
“我不可能一个人做完所有事,分派给他们的事,就得让他们学着自己完成啊。也许他们完成不了,但总得给他们一个成长的机会。”刘瑜边说边在篝火边,翻烤着一只山鸡。
篝火旁边有许多烤了一半的食物,无论是仙儿手上的半只兔子,还是刘瑜现在手上的山鸡。因为遇袭之际,大家都正在烤着东西,一旦遇袭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可若成长不了呢?”仙儿满是困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