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叔死活是不信的,在他的描述里,苏小妹完全就是集合了所有女性的美德的化身。
刘瑜也不好与他争辩,方想与他说些苏小妹的轶事,却就听着前头有整齐的声音响了起来:“孩儿恭迎父亲大人归来!”
吓得刘瑜抬起头,却见着这崭新的刘府门口,气派的石狮子边上,列了两队半大小孩,整整齐齐跪下,冲着刘瑜磕头。刘瑜本来脸色一阴,就要发作,但看见那些孩童抬起头来,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却只能勉强挤出笑脸,抢上前去,一个一个扯起来:“磕什么头,说了多少次,不许磕头!人都磕傻了!”
那些孩童,是他之前被贬回乡时,收养的孤儿,本来他们还有些拘谨,但被刘瑜这么一个一个扯起,便想起之前刘瑜对他们的亲切,渐渐地便少了许多的畏惧之色,那种欢喜的神色,一下子就释放出来,围着刘瑜,七嘴八舌,有人说自己学会了骑马,有人说自己能围徐州跑两圈,有人说能背下诗经了,有人说自己十步内箭无虚发等等。
刘瑜也只好耐着性子,一个个招呼了,方才对他们说道:“好了,你们先休息,我得去给你们祖母请安,明天我们还是去郊外的庄子,再一起玩耍可好、”
“好啊!”小孩一听可高兴了,雀跃欢呼。
刘瑜走过照壁,转入走廊,却是一脸的苦涩,他离开那些孩子,几乎就要冲阿全叔发作了,听着身边那些孩子激动地说:“父亲应了,你们听到了没有?父亲真的是应了,我们也有爹!那伙贼厮鸟,说咱们是没爹的孩子,下次见着了,必要他们好看!”
刘瑜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望了阿全叔一眼,终于忍住,示意阿全叔带路,去给母亲请安。宦游于外,归家给父母请安,这也算是一个传统,如果不是刘瑜当官了,家业大起来,也许刘母都到城门外等了。
但现时家大业大,自然这么做就成笑话了,所以无论刘母有多急切见自己孩子,也只能在家里等着。所以刘瑜当然也不能让母亲久等。去拜见了母亲,陪着她说了一些轶事,捡了一些秦凤边境、京师里有趣的轶事说给她听,问到前线凶险,刘瑜连连否认:“您听他们乱讲,哪个去过前线的?没有,他们都是胡乱猜的!”
又好生安慰了刘母一番,方才出得来,那群孩子却又围了过来:“父亲!”
正当刘瑜头痛之际,就听着后头有人大喝一声:“谁来抢奴奴的少爷,奴奴便教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