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如果她再搞砸了,是不是真如刘瑜所说的,还能回家去嫁人?她很怀疑,很怀疑刘瑜是否真的会放她回家去嫁人,尽管那也不是她所希冀的结局。但至少对于她来说,如果她处于刘瑜的这个角度,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自己回去的。
所以,她老老实实地去会合那三骑,然后看着那从营门出来的粪车,对那三个少年下令:“走,白叔已接手,我等回去寻经略相公复命!”
当王姓军汉在夜香桶里被弄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昏厥过去了。
“老子应该死了好。”他在小河里洗刷着身上的污物。
一边洗,一边诅咒着:“该死的白玉堂,他为何不干脆一刀结果了老子!”
显然泡在夜香桶里出来的经历,并不让他太愉快。
不过无论如何,他总算是逃了出来。
而在小河边等着他的,还有那王都虞侯和另外两个骑兵。
他们三人,倒不必从粪桶里出来,他们是今日的宋军硬探,堂堂正正从大门出来的。
所以包括王都虞侯在内,看着在河里冲洗的王姓军汉,都不禁狂笑:“你洗干净些,我等可不与一大团夜香同行!”
这愈更让王姓军汉恼火,但包括王姓都头在内的,大家都不是跟他开玩笑,那军汉洗了一阵想要爬上来, 马上就被王都虞侯一脚踹下:“还是很臭!接着洗!身上有伤怎么了?你有伤你就把屎拉在身上吗?洗不干净,你就在河里泡到干净,要不你这味儿,一起风了,七里外都能闻着,要不你自己滚蛋,要老子们送你,你就洗干净。”
于是王姓军汉无奈,只好接着去洗。
足足洗了小半个时辰,王都虞侯那三个才让他起来。
“他们来了。”剥波从树上滑下来,对着白玉堂这般说道。
后者点了点头,他们三人分两拔,白玉堂吊在后面,剥波和另外一个包顺所部的蕃兵在前面。
而王姓军汉他们四人,就被白玉堂他们夹在中间。
至于白玉堂他们如何保持远距离不被发现,而又能跟得上?
无他,因为对方是要去抹耳水巴报信的,那么目的地知道了,出发地也知道,其他的,难度就不太大了。
更为关键的,是那个包顺所部的蕃兵,是个熬鹰人。
天上在飞的那只鹰,就是跟剥波在一起的那个蕃兵,所控制的。
如果在路上,王姓军汉他们一行四人,路线有什么变动,那么白玉堂也会根据鹰的飞行轨迹,来发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