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由着刘富安排,把随行人等安置下来。
刘瑜带着如梦、袭人、富十一娘,去见刘母。
刘母此时也就三十来岁不到四十,这年头成亲早,看着刘瑜,一下着抱住他就大哭起来:“儿啊,你爹走了!”
她着实憋了太久了,那什么诰命赏赐,对她来说,虽是之前不敢想的殊荣,但终不如这个能撑起家的儿子回来,能让她松一口气。刘母当真是嚎啕大哭,似乎要把心里所有压积的委屈,都渲泄出来一般。
足足哭了一刻钟,刘瑜好声劝说安慰着,方才把泪水收了。
刘瑜隐约感觉到不太对,但他问了几次,刘母都是有意识地把话题岔开。
于是无奈,刘瑜也只好把如梦她们一一给母亲引见了,又跟刘母说起仙儿纳了房。
刘母倒没有骂他在本应守孝的期间,还把仙儿收房,只是低声说道:“早就教你收房,你偏生一副道学先生模样!你可记得,别人问起,说早就收了房!”
“孩儿省得。”刘瑜苦笑着应了。
这边如梦和袭人,都是刻意奉承着刘母,便是富十一娘,也算是大家族出来的,言谈举止,自有风范。倒是教刘母看着心头欢喜,只不过富叔却就跑了进来:“大少爷,您还得来拿个主意,这安置不下啊!”
刘母一听就急了:“家里怎么可能安置不下!”
她大约以为,就是富十一娘、如梦、袭人几人,了不起再多几个护卫随从。
事实上,除了十来名亲事官,还有和仙儿出去玩的那些日麦青宜结、苦娘艾娘等等,以及丫环之类一大班人安置下来,一下子阿富叔清点开了,竟有五六十人,当真是安排不下了!
因为阿全叔和如梦、袭人买了太多丫环、下人了。
特别是在京兆府的刘府,七亩,四千多平方米。
尽管大部分丫环、下人都还留在京兆府,可就跟过来这些,也安置不了啊。
刘母听着京兆府占地七亩的府第,一下懵了:“咱们家,有这么大的产业?”
“娘亲,您先憩着,她们几个陪您说说话。我跟阿富叔合计一下,把这事张罗办妥了再回来。”刘瑜挤出笑脸,安慰着他母亲,然后向刘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出得院子来,刘瑜叫过来一个家里的仆人:“先去把左近的客栈,所有的空房子,都租下来。”
然后他一把扯住刘富:“富叔,该跟我说实话了。您别跟我开玩笑,我父亲过世这事,当时阿全叔不在身边,您最清楚,到底怎么个来去,总得给我交个底。娘亲那边,似乎在担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