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可以说一切都很顺利,包括之前刘瑜估计的,彭孙和他那十来个手下,要后天才能办妥的事,借着兵马钤辖的来访,直接就定了下来。甚至兵马钤辖留了自己帐里的亲兵护卫两人在刘府,天一亮,那两名亲兵护卫,就可以带着彭孙等人出行,与军中领取腰牌凭认等等。
提举乡勇弓兵这些,完全就是本路驻军的安排,等同派些军兵,下去乡勇弓箭社做教官,统领他们,大约就这意思。永兴军路分兵马钤辖,应该说,军事方面,就是永兴军路兵马都总管之下第一人了。甚至不是战时,他理论上都不归司马光节制,至少理论上是这样。而都总管向来都是安抚使兼任的,其实这一路的军事,也就是在兵马钤辖手里拿捏着,所以任命十来个提举乡勇兵兵,等于派十几个教官,这算得了什么事?
粗俗的说,刘瑜现时就差不多后世美国一个州的州长助理,州长不干事,刘瑜这助理在行使州长职权,兵马钤辖就是州国民警卫队的司令,然后刘瑜这助理说要安排十来个人,到下面小镇当教官,周末训练一下周末战士。
当然,要不是刘瑜开口,彭孙他们去上下奔走,花上几百两银子,不定能办得了这事。
身处的阶层不同,权势权势,有权了,才有势。
等到宾客散去,清点礼单的如梦,一脸惊讶地望着刘瑜:“公子,这……”
后面的她说不下去了,看着点出来的数目字,她被吓到了。
“一分钱也不能动。原始礼单,全都保留好。”刘瑜毫不惊讶,这早在他意料之中的。
听着刘瑜这话,如梦倒是脸上平静下来,不能动,就不是他们刘府的钱,那这还好,要不她真能吓出个好歹,这太多了,尽管还有不动产还未折算,也已多到让人不敢置信。
“你不要觉得多,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他们亏空的数额,绝对比这个更多。要不然,为什么要变法?为什么国库会没钱?”刘瑜一边看着苦娘在收拾茶具,一边笑着对如梦说道。
“涑水先生纵千般不是,有一样好,不好钱。”
刘瑜伸了个懒腰:“就用涑水先生这好处,来治一治这班人吧,要不然的话,再怎么布控,这永兴军路,也难以尽入我手。”
这时高俅已替刘瑜把其他宾客送了出去,回来复命:“先生,小人已将宾客送走,门户也点验了。那七个有问题的仆人,已交了种少将军处置。”
“我说了,你是我的弟子。不是戏言。”刘瑜望着高俅,平静地说道。
高俅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正了冠,磕头道:“弟子高俅,叩谢先生收录门墙!”
“起来吧,你可有字?”刘瑜受了他的礼,方才伸手扶了他起身。
高俅抬手拭泪,两眼发红:“当年蒙师曾给弟子取了字,不过混迹京师,为防他人笑我攀附,故之不敢提起。”
“噢,那夫子给你取的是什么字?只管用就是。”刘瑜安慰了他一句。
“回先生的话,蒙师为俅取字:尔基。”
刘瑜正在喝茶,一口茶当场喷在衣袍上,咳得昏天地暗,不是开玩笑,连喉咙都咳破了,带着血丝,喘息半天才停下来,望着高俅,有气有力对他说道:“为师以为,还是以名行吧。”
高俅感激地行了礼:“谨遵先生教诲!”
去到第二日,兵马钤辖留下的亲兵,带了彭孙等人去赴任不提。
刘瑜却就点了护卫人等,少见的坐了轿,前后三十来人,便往官仓而去!
全然不是他先前说的,两日后再去点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