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不能给手下做主的,算什么长官,算什么领袖?
刘瑜现在接了差事,要跟他去永兴军,就在这当口,被勋贵那边打了脸,刘瑜当然不高兴了;
本来这也罢了,后面又上演全武行,又被人用十倍以上的兵力,在大相国寺这样的地方围攻,他能开心得起来才怪。
“子瑾,这事老夫知晓了,你先回去,不要鲁莽。”司马光拈须对着刘瑜说道。
刘瑜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模样:“要是先生太麻烦,就算了!这事我自己来办就是!打,跟他们打仗,我倒要看看,这些个勋贵,还有几分本事!”
“不得胡为!”司马光立刻就制止了刘瑜。
“今天,今天就给你一个回复,你不要冲动!”司马光不得不加上一个时间期限,以让刘瑜冷静下来。
“先生把话说到这里,那下官也只能依先生所说的办。”刘瑜一脸的不高兴,匆匆拱了拱手,便出了院,在哪几十骑的拥簇下,绝尘而去。
“岂有此理!这刘白狗,欺人太甚,这是来请教的样子吗?”司马光的儿子司马康,愤怒地叫骂了起来。
相比之下,他的父亲司马光要比他更为冷静:“稍安莫噪。”
司马光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坏事,刘瑜过来找他这件事,本事来说,司马光认为,这就是一种臣服的表现。
没有空口白舌来的大佬,没有无缘无故的生死相随,要让人愿意当追随者,那么就得展露出自己的本事来。
而司马光,当然不介意,在刘瑜面前,展示 一下自己的本领。
司马光沉呤了一下,对他儿子说道:“去打探一下,到底事件来去,是怎么样的。”
他当然愿意展示一下力量,以让刘瑜归心。但司马光也不是二愣子,不是刘瑜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所以必然是要去查证一番,再做安排。
可是刘瑜并没有打算等司马光再去做什么安排。
从司马光家里出来之后,他马上就去了皇城司,一行数十骑,全然不避人耳目的。
因为刘瑜不担心,身披甲胄的那十几人,全是皇城司的亲事官,并没有逾制或是私藏盔甲的问题。
他整天坑别人的,这方面他倒是很注意。
“请石公公来。”去到皇城司,刘瑜也没有客套,直接就对侍候的入内院子杂役,如此吩咐。
石得一得了报,倒也没迟疑,马上就过来了,因为他不喜欢刘瑜是一回事,但凡事跟刘瑜沾上边,是能立下功劳,谋到好处,这一点倒是不假的,上回那一桩神臂弓的事,不知道多少人从中得了好处。所以听着刘瑜来找自己,他马上就过来。
“直阁寻咱家,是有什么见教?”石得一过来皇城司的公事房,就向刘瑜直接问道。
刘瑜也不隐瞒,就把大相国寺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
听着这经过,石得一暗暗砸舌,他哪里听不出来,富弼那边,是相当看重刘瑜的了,才会有这样的安排。
也正是因此的缘故,所以石得一不得不慎重,他可不想被富弼富相爷当成不懂事的家伙。
“刘相公,咱家跟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这石家,便是构陷他里通敌国,只怕官家反倒会来训斥我等,而不会去怪罪他们,甚至,压根就不会让我们去查探的。所以这一节,刘相公要知晓,不是咱家怕事,也不是咱家不够义气,的确是事情不能从这一头入手去办。”石得一这话,说得是极为坦然和直白了。
因为他不想招惹麻烦,他也不想恶了刘瑜,更不想恶了勋贵。
所以不如把话说破了,刘瑜想要怎么样,就直白点,看着好处可以,他就加入,要不没好处,那他就不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