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奴奴再睡一会。”说着她便又缩到刘瑜臂弯里,象是一只小猫,不离不舍。
不过仙儿美好的愿望,并没有维持多久。
“你接着睡,放心,如梦会帮我洗漱的。听话!”刘瑜强按着她,才让仙儿没有从床上下来。
如梦这时候也顾不上多愁善感或是伤春悲秋了,赶紧帮刘瑜洗漱之后,穿戴整齐,出门去见来使。
这回来的,就是昨日在相国寺桥,拦下刘瑜和章惇的那位枢密院都承旨。
“刘直阁巡边染了风寒,又得了官家的恩典,要回归故籍,那这外剥马务的差事,还是要一并卸下来才是。”这位枢密院都承旨姓赵,看起来倒是比皇城司太监石得一好说话得多,至少没有挑眉毛瞪眼睛。
刘瑜拱手道:“相爷们怎么安排,就怎么办好了。”
看着对方点了点头,刘瑜却又加了一句:“下官本在守孝期间的,如今诸事略安,还请将这馆职、团练副使,一并辞去为好,容下官回乡守孝,以尽人子本分为好。”
那枢密院都承旨赵相公听着就笑了起来:“直阁,这个却就不是下官的事体了。”
不是他的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
把这去职的公事办完了,这位赵相公就辞了去。
然后刘瑜这一天,就忙开了。
因为马上就有人接着来,章惇和童贯,是前后脚进门的。
然后刘瑜和章惇、童贯两人正在吃早餐,高俅就入内来报,苏轼来了。
还没等刘瑜出去相迎,王雱也来了。
王雱刚入得来,连句话都没说吧,才和苏轼见了礼,就听着高俅又来报:“先生,彭将军来了,却是跪在门外,说没有先生恩典,不敢入来。”
刘瑜无奈,冲着王雱和苏轼拱了拱手,对章惇说道:“海涵。”
又对童贯吩咐:“阿贯,替我周全。”
然后方才提着袍裾出了去,却就见着彭孙,领了十来人,这下雪天,跪在门外,跪成一排。
“若是身边再站一排人,抱着长刀,我一拍大腿,喊一声,斩!那就全活了。”刘瑜出得门看见,就是这么一句。
“都滚起来吧!”
彭孙听着,给刘瑜又磕了个头,才领着那些人爬了起来,凑到刘瑜身边,讨好的说道:“少爷,小的来迟了,有罪,有罪。”
说着使了眼色,那些同来的十余人,纷纷抱拳唱喏:“少爷,小的们来迟了,有罪!请少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