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翻脸也得有翻脸的资格。
要不脸翻过去就是后脑勺,谁稀罕?那就是个笑话了。
这道理,连白玉堂都懂,他下意识就要挤到刘瑜身前。
旁边的俞角烈更是面有苦笑,望着瞎征,眼中尽是乞求的神色,但后者扭过头去,却不理会他的眼神。
阿里骨,清秀的阿里骨,就这么微笑望着刘瑜,象是望着砧板上的一块肉。
便在阿里骨的注视下,刘瑜伸出了手,拦住了要挤到自己身前的白玉堂。
他笑着向阿里骨说道:“衙内有请,本是好事,俞角烈怎么会从中做梗?”
“好事?哈哈哈!”阿里骨听着便豪迈的笑了起来,当真让人无法把他,跟那时大名府里,青衣小帽的小厮,联系在一起。
他笑罢摇了摇头:“直阁,你这套,在青唐行不通的。这不是好事,这是祸事,你要应对不好,就有杀身之祸。你明白吗?我一点也不怕跟你撕破了脸面,便是现在当场斩了你,再上表向大宋请罪,保准什么责罚也不会有,你信不信?”
刘瑜屈指敲了敲案几,却是针锋相对:“那也得衙内斩得了下官,方才有这说项的。”
帐篷内的气氛,一时之间就变得极为紧张了。
白玉堂只觉得口中发干,这形势比人强啊,要不就认怂,要不赶紧跑吧!
这又不跑,又不认怂,刘瑜是要找死么?
可问题是搁下场面话认怂走人,那是江湖上的作派。
今天刘瑜再怎么认怂,再如何奴颜婢膝,阿里骨该杀他一样不会留情。
至于跑?跑得了么?
如果刘瑜没有猜错的话,阿里骨的心腹精骑,应该此时,早就将俞角烈的部落团团包围,只等阿里骨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平推过来!
“本衙内斩不了直阁?”阿里骨似乎听到一个极好笑的笑话,禁不住随口反问了一句。
刘瑜点了点头:“鬼章青宜结的脖子,本来就很硬。衙内放心,看在衙内的面子,下官并没有将鬼章青宜结的名字造册登记。”
阿里骨听到这里,面上的笑意就收敛了。
他清楚刘瑜的意思,没有造册,那就是他根本无法从官面上,去托交好的官员说项。
简单的说,鬼章青宜结,不是行细作事失败,被大宋有司所俘。
而是被刘瑜绑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