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刘秘阁会知道,那拉车的牛,中间还拉了泡屎?”
刘瑜受不了了:“我蒙的!”
做下这一桩事体,刘瑜当夜并没有回京师,尽管以他的身份,也可以叫开城门。
但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回去。
刘瑜倒了杯开水,喝了一口,便笑着起身,把破庙角落里的两壶酒取了出来。
这本是动手之前就藏匿在这里的,刘瑜扔给鲁斐,后者把酒挂在篝火上温着,慢慢地酒香便溢了出来。这是刘瑜几次蒸馏之后的烧酒,这倒是他童年就折腾出来的玩意,原来想卖个高价的,作为第一桶金。
但这玩意除了度数高,并不好喝,当然不是没人要,只是压根就卖不出高价,没有暴利。
好酒通常度数都不低,但二锅头度数再高,也仍只是二锅头。
卖到塞外苦寒之地?刘瑜也动过这念头的。
但一瓶二锅头,就算贩到西夏去,能卖个数十倍价钱,谁干?
加上运费、人工,这折算下来,没什么利润。
中间要再遇见马匪、抢劫,官兵掳没之类,那真的亏到本都赔上了。
资本家愿意上绞刑架的代价,可不是为了三倍的售价,而是为了百分之三百利润.
没有足够利润,百倍售价又有何用?
所以这酒要不就用于伤口消毒,要不就这种雪夜里拿出,嘬上一小口御寒。
郭清这太监还没尝,只闻了几鼻子酒香,就吓得缩开了:“怕比马还烈,咱家消受不起!”
连鲁斐、李宏两人,也都只尝一小口,就笑着摇头退开。
也只有吴十五这些边关悍卒,才对这种入喉如刀的高度数烈酒,极为喜爱。
不一阵,分着喝光了一壶,要不是刘瑜开口,他们能把另一壶也喝完了。
“十五叔,还有事要办。”刘瑜笑着对这些悍卒说道。
“西夏人招出来,和我的皇城司里梳理出来的线报,这汴京周遭,却有着不少西夏和辽国的暗桩。今夜,就一并拔了去。”
连刘瑜都能为了有条退路,在城郊留着伏笔,别说西夏和辽国这样的庞然大物。
尽管这年代的间谍,不如后世精细,但这点忧患意识都没有,也配当细作?
京师里面的桩点,倒不急着拔,监控着变化就好了。
因为一拔了,人家换个点,换批人,断了线头,皇城司还得重新去寻找呢。
可城外这些,却就不同了,能拔的,尽数都要拔起的。
要不然和城内的细作一应合,情报一下就送出去,那是追也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