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可摆了摆手,出得书房,叫上长随,便自去了。
刘瑜见侯可坚持,便也没有送出门去。
“这边接下来怎么办?”萧宝檀华哥卸了护心镜,过来向着刘瑜问道。
“等。”刘瑜应了一句,却是腹中作响,这都过午了,刘瑜也就在王雱那里吃了两块糕饼。
萧宝檀华哥听着失笑道:“饿了?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等等!别忙乎,我走去太白楼吃点就行了。”刘瑜连忙叫住了萧宝檀华哥。
“你就是觉得我煮的东西不能吃是吧!”莫名她就生气了。
原本在辽国,家道败落之前,她也是前呼后拥的,多少人侍候着的。
就算家道中落,所谓瘦死骆驼比马肥,怎么也不缺三五个侍候的丫环。
来了大宋,这主动下厨,看着刘瑜还不待见,她真是一下子就鼻酸了。
刘瑜看着不对,连忙握住她的手:“不是,你做的饭菜太美,我不忍吃。”
“再说,辽国在东京的细作,本来是你在主持运转的,你有这才能,这当口,你得帮我谋划才对,怎么会浪费时间去做饭呢?”
好说歹说,才劝得萧宝檀华哥脸色好了些。
倒是如梦心痛他,见缝插针,早就入了厨房去,此时已端了碗面上来。
要不然的话,只怕刘瑜最后,难逃享用萧宝檀华哥那“美好”的饭菜了。
一碗面还没吃完,却就有人来访,却是童贯,近来他抱上李宪的大腿,倒是满面春风:
“哥哥,你不去皇城司视事,躲在家里,总不是个事啊!”
刘瑜也不避他,喝了两口面汤,才放下碗道:“我上了辞呈,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实那侯老头子可恶,不然的话,宰执相爷把辞呈递到官家那里去,官家已准备驳回。”
童贯低声对着刘瑜说道。
他抱上李宪大腿,自然宫里依附过来的小黄门、小内侍也就更多,消息也就灵通许多。
刘瑜倒没有想到这一出,不禁惊讶地问道:“这话怎么说?”
童贯自己添了水,拔旺了炉火,方才笑着开口:
“侯老头儿入宫去报水利事宜,官家说起种谔私自出兵,被陆某人弹劾的事。侯老头儿是个直性子,当场就问官家:种谔奉有密旨攻取绥州而获罪,日后将怎样派人作事呢?”
这事刘瑜倒是早就知道的,只不过,以他品级,这种事轮不到他插嘴。
想不到这侯可,倒还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