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要再打奴奴的头了!都让打傻了!”
刘瑜没好气地说道:“这都几天了,几个声母、韵母你都没背下来!我看你比苏轼还蠢!”
仙儿扁了扁嘴,真的快要哭起来了。
她现在很希望苏东坡过来,这样刘瑜就没空来逼她学汉语拼音。
可苏东坡这几天是肯定不会过来的。
前几日,从王都尉府上来的大食商人,证实了刘瑜的话。
苏东坡当时颇为丢脸,灰溜溜地走了,大约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好意思过来的。
但仙儿的惨剧,终于还得到了缓解。
因为童贯过来找刘瑜。
很明显,童贯是带着魏岳分配的任务过来的。
“魏公公说,若是这回先生把差事办妥,连小人也能得上好处。”
童贯无比光棍,一上来就直接把话跟刘瑜说透。
正喝着茶的刘瑜当场就被呛到了,茶水都从鼻子里喷出来。
咳了好半天消停下,哭笑不得地说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魏某人自己不愿过来被我骂,踢你过来,你怎么也旁敲侧击一下吧?”
“还是直接说好些,先生面前,没有小人搬弄言语的地方。”童贯恭恭敬敬地回话。
刘瑜接过仙儿递来的毛巾抹了把脸,无奈地对童贯说道:“阿贯,叫我的字就行了。”
这是第二次刘瑜这么对童贯说了。
童贯听着,却就哽咽了起来,连眼眶都红了,紧接猛然从椅子上起来,就要冲刘瑜磕头。
吓得刘瑾一把将他扯住:“打住,别这样,蛮精明的人,怎么突然就发傻呢?”
童贯自然是精明,在潘家楼,他都会计较得失;
甚至刘瑜让他追去把辽国细作砍了,他还要刘瑜做个表率。
可是不论忠奸正邪,人心总有一点柔软处,一旦触碰,便教人难以不动感情。
而刘瑜的这种尊重,无疑恰恰是触及此处。
其实刘瑜本意,是不想和这日后的权阉结怨。
这种小人,现时在他面前拿架子,等他日后发达了,哪有什么好处?
但听在童贯耳里,却就不同了。
他不知道日后自己将会是历史上唯一封王的太监;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是千古留名的权阉啊!
此时的童贯,只不过是一个小黄门,连太监两字都混不上的内侍罢了。
而刘瑜是读书人,是文官,更是敢当面直呛魏岳的能人啊。
两次跟他这么说,这真真是折节下交,他如何能不感动?
“是、是,子、子瑾大哥,小弟、小弟全赖大哥照拂!”
童贯是真感动了,他现也没啥可以让刘瑜贪图利用的,能这么看得起,怎么可能不感动?
要等到童某人把兵权揽在手里的时节,指望他感动?
皇帝的命令他都不听!皇帝他都敢忽悠!
这正是动了真感情的时节,童贯脱口而出的话,却吓得端着果蔬过来的仙儿,连盘子都当场摔了:
“子瑾大哥,你快溜出东京吧!”
“这字验的事,若是近几日里办不妥,只怕魏公公便要坏了哥哥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