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女人!”她脸色苍白的分辩着。
“你住在我家里,不是吗?”刘瑜摊开手,冲她问道。
“我压根出不去,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指着那个大铁球。
刘瑜并不打算跟她争辩这一点:“若你说出来,他或者能活。”
柳七娘惊恐地靠在榆树上,良久才犹豫地问道:“你、你诈我?”
“我不必诈你,你可以不说,我保证他一定不会活着离开汴京,除非他没来。”
刘瑜胸有成竹地望着她。
她知道厢吏在盘剥太白楼,她必定有沟通内外的渠道。
不存在如梦或是仙儿说漏嘴的可能。
刘瑜对于信息很谨慎,仙儿跟着他在秦凤路几年,也早就习惯了,如梦是压根就不出门。
事先他也不确定,柳七娘在这状态下,是否还有什么暗地里的渠道或力量。
但他早就让仙儿、彭孙等人注意,不要跟柳七娘提起任何时事。
连李铁牛,也不会让其进来。
一旦对现时外面的情况有所了解,她必定就有没交代的渠道。
就算她今天没有暴露,以后终归也会露出马脚。
这是刘瑜的习惯,一个好的间谍的习惯。
他吃定她了。
这年代所有的细作,除非陷入面对面的肉搏厮杀,不然的话,他吃定所有的细作。
“让她交代出来,然后交给如梦,由如梦送到开封府衙给我。”刘瑜对仙儿吩咐着,而后者跟他在边境几年,便是长着蛆的尸体都见过,对于逼供,绝对不会有什么不适的,以至于刘瑜要多吩咐一句:
“不要弄得太过分!”
仙儿抱着那壶冷饮,高兴地说道:“知道了少爷!”
却又冲着柳七娘笑道:“要不是少爷安排好 ,奴奴岂会容你放肆叫嚣到如今?”
柳七娘脸色苍白,想不到刘瑜是故意让仙儿每日和她不住争吵,教她放松警惕的!
但她敢来大宋,总也是有决断的,当下抱起那大铁球,就向刘瑜冲来。
刘瑜不怕血腥,也有胆气,但他的武力值,和如梦应该没什么差别。
如果算上如梦那保养得极好的指甲,大约刘瑜还要弱一些。
所以柳七娘的决断,是很明智的。
她的身手也很好,正面公平对决,大约比仙儿还要强上一线。
可惜她不单抱着一个七八十斤的大铁球,还穿着襦裙。
行动远远不及短褂、短裤的仙儿利索,一藤条抽过来,柳七娘手上一痛,那个大铁球就抱不住,砸落地面,于是她就移动不能了。
接下来,不能移动的柳七娘,便成了仙儿的人肉靶子。
刘瑜没有心思去欣赏仙儿的身手,只是对如梦点了点头道:“有劳了,我知道你不耐烦做这等事,但这事却得自己人来做,才放心。”
如梦无声的苦笑起来,她当然不愿意,她爱的曲韵诗词,哪里是这些东西?
但刘瑜这份坦荡,总教人心头有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