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回到涂海燕这边时,涂海燕还没睡,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可能睡得着。
涂海燕正靠在床头看书,罗成进来先推开房门跟她说了一声:“我去洗澡,累了你先睡,不用等我。”
涂海燕放下书,点点头,“你去吧,热水器我没关。”
再次拿起书的时候,涂海燕发觉自己已经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罗成洗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穿着短袖体恤和短裤进来了,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涂海燕抬头看了看他,忽然掀开被子下床。
罗成反手拽住她,湿漉漉的短发下,一双黑黢黢的眼睛明晃晃的,看得涂海燕心头一晃。“去哪儿?”他问。
“去拿吹风机,你头发没干。”涂海燕回答说。
“在哪儿?我去拿,天冷,你快回被窝。”罗成说着下了地。
“在卫生间的壁橱里。”
罗成出去了,很快拿了吹风机过来。
“给我吧。”涂海燕说,见他看着自己,又解释了一句,“我帮你吹。”
罗成嘴角一翘,露出两排白花花的牙齿,因为皮肤黑,显得牙齿更白,他对涂海燕说了一个字:“好。”然后把吹风机插在床头的插座上,递给了涂海燕。
罗成个子太高,涂海燕只好跪在床上给他吹头发,罗成坐在下面拿被子给她腿上围了一圈,又用手按住两边交叠的地方,防止滑落。
男人的短发又黑又硬,像他的人一样充满桀骜不驯的气质,涂海燕一手拨弄着他的头发,一手握着吹风机来回晃动。
很快,头发吹干了。涂海燕拔掉插头,把吹风机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一转身,罗成的双手就缠上来,搂着她的腰把她往下带,涂海燕顺着他的力道刚躺好,他的唇就贴上来了。
涂海燕其实还有话要问他的,可又抵不过他的热情,只好让他吻了。
但这男人明显不是一个吻就能满足的,亲她的时候,一只手撑着床身体也压了上来,另一只手伸进她衣服里面沿着身体游弋。
涂海燕气息渐渐不稳,在他身下慢慢喘气。
罗成利落地解开两人的束缚,抵着她,粗糙的指腹在她一片水光的唇上用力一抹,痞痞地问:“想老子没?”
涂海燕拉不下脸说这种话,闭着眼睛不看他。
罗成收紧腰部,更紧地挨着她,又问:“快说,想不想?”
涂海燕身体绷着,没好气地回答:“不做就睡觉。”
罗成没理她,头勾下来吻她的耳垂。
这男人很聪明,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却已经熟练掌握她身体的讯息,知道他一吻她的耳垂,她就会缩着身体颤抖。
涂海燕缩着脖子往后躲,罗成扣着她不让她退缩。
一来二去,涂海燕挺难受,嘴里小声哼哼,想到罗成他妈就住在隔壁,顿时又忍住,可心里那股子劲没处发泄,最后只本能地用在手上。
放在他背上那双手渐渐从按压变成了撕扯,不由自主把他往下带。
罗成埋首在她耳边,热气呼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你说不说,说不说……”
涂海燕气得咬牙切齿,“罗成,你混蛋。”
被骂了混蛋的人,在闷声一笑里得了手。
隔壁住的罗母听见木床发出有节奏的咯吱声,简直又羞又恼,扯起被子就把自己头给埋了进去。
这冤孽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二天早上,涂海燕醒过来的时候,罗成已经去上班了。
涂海燕起来洗漱好,电饭煲的指示灯停在保温那个按钮,里面是一锅热水,水里还放着一个碗,碗里是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
涂海燕吃过早点后,在屋里把旅游几天屯下的脏衣服洗了。出来晾衣服的时候,涂海燕看见隔壁的大门开着。
涂海燕望了一眼,回过头继续晾衣服,这时候,罗母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芹菜。
“阿姨,早。”涂海燕开口打招呼。
罗母迟疑了片刻,低头嗯了一声,在门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摘菜。
涂海燕继续晾着衣服,不过动作慢了许多。
过了会儿,涂海燕晾好衣服,走过去帮忙,她蹲在地上,刚捡起一根芹菜,罗母立马说:“不用了。”
涂海燕动作一顿,一时进退维谷。
“几根菜而已,你别弄脏了手。”罗母这时又解释了一句,目光落在涂海燕那双手上。
那双手白皙纤细,指甲长短适中,好看又干净,看起来保养得很好,城里的女人即使是家庭主妇也没多少事情做,哪像他们山里的女人,一年到头都没有停歇的时候,山地水田,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一双手伸出来就跟爆了皮的老松树一样。
“没事,我在家也经常做这些事。”涂海燕回答。
罗母一听,倒是对她的事情感了点兴趣,就问:“你家是……桃源镇的?”
涂海燕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