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远看到冲来的悉多于,眼中没有半点的轻蔑。战场上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以赴,这是容不得有半点水分的,必须全力以赴。
马远手中的擂鼓瓮金锤抡起,鼓荡力量,以十二分的力量挥出。
铁锤挂着呼啸声,掠过空中。
“铛!!”
狼牙棒和铁锤,下一刻便撞击在一起。沛然的力量撞击下,手握狼牙棒的悉多于,登时就面色大变,马远的力量太强了。
悉多于死死的握紧狼牙棒,意图抓住手中的狼牙棒,但马远冲击的力量坚不可摧,摧枯拉朽般撕裂了悉多于的虎口,登时就有鲜血流出,狼牙棒随即便被磕飞出去。
悉多于胯下的战马,仿佛快承受不住这力量,希律律的嘶鸣着。
马远一锤落下,不等悉多于做出反应,右手第二锤已然早已经抡起。在第一锤刚刚借力弹起是,右手的擂鼓瓮金锤刚好在空中,便再度砸落下来。
悉多于吓得心头打颤,连忙扭动身体,快速往左侧偏转,意图躲避这一锤。只是刚侧身,身体停下的瞬间,悉多于忽然瞳孔一缩。
他移动了方向,可擂鼓瓮金锤竟然如影随形一样,紧随其后就跟着来了。硕大的擂鼓瓮金锤,锁定了他的身体,对准了脑袋,便狠狠的砸落。
这便是马远的实力。
悉多于躲避,马远提前预判位置。
一锤落下,砰的一声,铁锤便撞在脑袋上。刹那间鲜血迸溅,悉多于的脑袋直接碎裂,魁梧的身躯自马背上跌落。
一招,悉多于被杀。
这一幕落在昆弥的眼中,他眼神惊骇,更是震撼不已。
死了!
悉多于竟然死了!
他实在没有想到,悉多于的死亡会如此的干脆。一个照面,就被打烂脑袋。昆弥往前看去,看着那乳臭未干的马远,面颊忽然抽了抽。
他一开始看不起马远,认为马远乳臭未干,可是,这样一个小小年纪的马远,给了他迎头痛击,斩杀了他的第一大将。
“昆弥,可敢一战?”
“可敢一战?”
马远擂鼓瓮金锤对着昆弥,高声的呐喊起来。
伴随着马远呐喊时,忽然间在军营内,有人高喊马远威武,有了人牵头,其余将士便跟着一起呐喊起来,士兵的呐喊声由近及远,由零散变成整齐。
马远威武的呐喊声,响彻在战场上。
回荡不休。
杜启一方的将士,士气高昂,可昆弥麾下的吐蕃骑兵,这一刻却蔫了。一个个脸上的神情,露出惊骇和恐怖神情。
谁都没有想到,马远如此的厉害。昆弥听到了呐喊声,听到了马远的搦战,他皱起眉头,神情很是凝重。在昆弥的理智中,他下意识的就想下令撤退,以便于避开眼下的威胁。
可是这一战才刚开始,他就葬送了千余骑兵,还损失了悉多于这一大将。这样的一个情况,又让昆弥不愿意撤退。
如果现在就撤退,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将士,脸面如何挂得住?
昆弥一时间,进退维谷。
马远看到了昆弥的为难,再度道:“昆弥,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乳臭未干么,现在我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前来搦战,你不敢答应了吗?”
昆弥一咬牙,他忽然道:“马远,仗着个人武勇,算什么本事。战场上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实力强,扮猪吃老虎,便意图借着这一事情打压我吐蕃军心,那是不可能的。有本事的,你马远率军出战,和我麾下的骑兵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