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肖离佩服的。
好半响后,李渊看完最新的内容,感慨道:“都说秀色可餐,可朕认为,这书中的内容,却是可以佐酒。不错,不错啊!这新书的内容,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杜启道:“陛下谬赞了。”
李渊把书册搁在一旁,他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道:“二郎,说说吧,今天下午,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竟然到现在才入宫。如果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朕可不轻饶。”
这话语,并无苛责的意思。
相反,透着关切。
杜启如今在李渊的心中,完全是被李渊当作孙子辈看待的。
杜启说道:“陛下,臣之所以来晚了。是因为今下午,被长安县令谢知舟,传唤到县衙去,被当作嫌疑犯了。”
“什么?”
李渊听到后,面色顿时冷下来,说道:“你刚从突厥回来,这不招灾不惹祸的,怎么会被长安县令谢知舟,当作是嫌疑犯。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刻的李渊,有些动怒。
杜启所期待的就是这。
当时杜启在县衙,之所以让谢知舟捉拿李大全,除了有捉拿李大全的心思,实际上,还有拖延时间的想法。因为拖延了时间,才能在李渊这里告状,而且是不露丝毫的破绽。
杜启解释道:“陛下,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酒楼中出现了一桩命案。当时,小子也在酒楼中。而酒楼中的命案,是这样的,……,……”
当即,杜启详细阐述了酒楼中发生的情况。
这时候的阐述,杜启只是描述当时的场景,没有说李大全、钟楚义和崔一熊的情况,没有说三人串联的事情。
等杜启把整个过程,都已经全部阐述清楚,杜启便开始说他遭到崔一熊诬陷,以至于遭到谢知舟提审,最终牵扯出了崔母,因为有崔母教子,所以才让崔一熊道出了李大全、钟楚义和崔一熊三人的情况。
好一阵儿后,大体才阐述清楚。
李渊听完后,皱起眉头道:“二郎,这个事情,如果一开始不知道三人的关系,那么倒也没什么。可知道三人的关系后,可见,这是直接奔着你来的啊!”
杜启道:“陛下明察秋毫,陛下圣明。这事情,的确是奔着臣来的。尤其臣怀疑这事情,可能和谢知舟有一定的关系。因为当时,谢知舟只听了崔一熊的一面之词,就要拿臣问罪,就要对臣用刑。”
李渊沉声道:“此事,朕替你做主。”
杜启却是摇了摇头,道:“陛下,这样的事情,让您操劳,岂不是臣的大罪。陛下爱护臣,视臣如腹心一般,可是臣焉能让陛下操心呢?陛下,这件事情臣只有一个恳求。”
李渊道:“说!”
杜启正色道:“臣一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心眼也小。所以谢知舟如此对臣,所以臣如今,也是要力证清白,要明察暗访,把事情调查清楚。”
顿了顿,杜启道:“所以臣的请求,是希望陛下,让臣调查这件事情。等臣调查清楚了,再原原本本的呈递上原委,请陛下替臣做主。”
李渊听完后,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道:“你杜启人虽小,可是这心胸,却是极为宽阔的。泼天的大功勋,你能不要。曾经,蔡必达之流如此对你,但是你以德报怨。就拿着一次的事情来说,崔一熊如此,你却替他减轻刑法,你很不错。你要力证自己的清白,朕准了。你手中有朕赐予的令牌在,手持令牌便宜行事便是。”
“谢陛下!”
杜启听到后,心中松了口气。
他求的就是这旨意。
有了李渊的旨意,接下来要调查和问罪谢知舟,也就会容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