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马泊安没想到又听到了一个新的行业,出于商人的敏感,他就好奇地问道,“何为保险商行?是否与打行相似?”
“有似处也有不似处。”吴世恭笑着回答道,“打行只保**,保险商行还保天灾,保险的范围大许多。如果马公有兴趣的话,到时候可以让四海商行的掌柜陪着马公去那里瞧瞧!”
马泊安立刻笑道:“虽说还不明所以,但大人所说必是个良法。到了汝宁以后,发觉大人之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可仔细一思,又包含至理之意,真让老夫感叹,后生可畏啊!”
马泊安在吹捧了吴世恭几句以后,立刻又故意地倚老卖老,就是要看看吴世恭的心性。
“马公客气了!吾与卫常兄(马守信)一见如故,而此处又只论私谊,非为官场,所以厚颜叫一声世伯了。世伯也可称呼吾一声长敬,如此才少些拘束。”
听了吴世恭的话,马泊安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他发觉吴世恭不仅能够听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而且还能够放下足够的身段,如此心性,绝非长居他人之下的角色。
于是马泊安也说道:“那老夫也就愧领了。长敬,今日老夫来此,就是要告一声,我马家将在汝宁投办三家工坊、一家商行,但要在这证交所募股二万两,不知此事可行否?”
对于吴世恭的考核算是合格了,马泊安也准备在汝宁府投资二、三万两,不过商人的本色就让马泊安想把利益最大化。如果能够在证交所再募集二万两银子,虽然需要让出去一部分股份,但马泊安有信心把产业做得更大。所以说,有实力的大商人就会借鸡生蛋。而象卞成旺、李妈妈这些小商人还抱着那种小农思想呢。
“万分欢迎!”吴世恭是大喜过望,“不过在证交所募股也有着一些规矩,最主要的就是账本需向另外的股东公开,世伯有何疑问,等会儿让陈掌柜向世伯介绍一二。”
“那在汝宁开业还有另外的规矩吗?”马泊安又问道。
“就是一个,要交商税。不过世伯的产业新开张,是可以减免一部分的。这也可以等以后让邓先生、袁先生来向世伯介绍。我们汝宁军的商税虽然高一些(这是与明朝那种几乎忽略不计的商税相比较的),但绝对不可以隐瞒不缴。但也没有其他的陋规,所以只要缴纳了商税,就可以安心经商了。”
“哦!还有!不能够随便侵犯别家商行的专利。要不然,可是会被别家上告,要赔很多银子的。”吴世恭又提醒道。
“嗯?”马泊安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于是又问道,“何为专利啊?”
于是吴世恭简单地把《专利法》介绍了一下。越说马泊安的眼越亮。好不容易等到吴世恭把话全部说完,他立刻说道:“长敬!等这次老夫回去。再调些银子过来。开设多家工坊。不过我们马家也将在证交所再募集三万两,不知此处可有这么多的余银啊?”
吴世恭根本没想到马泊安一下子变得大跃进了。连一旁的马守信都有些奇怪自己父亲的狂热,他可是知道自己的父亲一向是很沉稳的。
不过这俩人都不知道,马泊安就是要通过专利权,在汝宁军的控制区内形成自己产业的垄断,这可是争分夺秒的大事。所以有些失态马泊安也就顾不得了。
不过吴世恭还是回答道:“证交所发股都是包销的,只要折扣够多,发行商会支付未卖掉股份的银子的,所以世伯不需为此担心。现在做这事的是四海钱庄。世伯可以到那里商议一个好一些的折扣,晚辈也会与钱庄说一声的。”
“真可如此?”马泊安不可思议道。他没想到汝宁府的金融业已经发达到了这种程度。
一旁的马守信也插嘴道:“爹!那四海钱庄还有有趣的事呢。发行了一种粮票,还能够存银子进去吃利息呢。当然,在里面也可以借款,但比印子钱的利息低多了。”
“是吗?”今天马泊安吃惊的事太多了,所以已经有些吃惊疲劳症了。
于是马守信简单地向自己的父亲介绍了四海钱庄存款和借贷的流程,马泊安心中不禁感叹:“这又不是一个借鸡生蛋的妙法吗?想出此计者真乃是人杰也!”
不过也因为吃惊太多,马泊安也没兴趣去询问这主意是谁出的。毫无疑问,就是对面坐着的那位年轻武官。不过这么一来,却搞得坐在那里的吴世恭是心痒不已,他就等着马泊安开口询问了呢。说实在话,吴世恭其实也是位很骚包的人啊!
这时候就显出马泊安对商业的敏锐性来了,他当机立断地询问道:“长敬!老夫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是否可在将开设的期货交易所内买上一些股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