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生得很美。
因而无论是活泼好动的样子,还是安静如水的样子,看在眼里都是难以言状的绝丽美景。
有一晚容安和思尔坐在房檐上看星星,思尔伸了个懒腰,托着腮帮子问道:“你从前有没有听说过关于我的事?”
容安摇了摇手里的酒瓶,清雅笑道:“我在天上时,想的都是武学剑法,没有听过多少杂闻轶事。”
思尔感到有些无趣,百无聊赖道:“把你的酒借我喝一口。”
“你的伤还没好全。”容安话中一顿,含蓄地拒绝:“等你的伤好了,我再给你开一坛新酒。”
思尔神女见说话无用,不声不响动手和他抢了起来。
可惜她没能抢的过。
含着盈盈秋水般的美目眨了两下,思尔神女放柔了声音,十分诚恳道:“这酒的味道真的很香,我只是想略微尝上两口。”
容安闻言不为所动。
思尔耐着性子道:“容安……阿容……安安!”
容安失神愣了一瞬,手里的酒瓶滑落了出去,刚好被思尔接住。
她轻笑一声,捧着酒瓶一溜烟跑没了影。
容安在明澈清朗的月色下,独自坐了很久。
他忽然很想知道,所有和思尔有关的事。
次日他们二人一起吃了顿午饭,饭后思尔要去后山走走,但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天幕渐深,不多时下起了小雨,容安提着一把伞去后山找那个迟迟不回家的美人。
长空灰蒙而寂寥,清雨淅淅沥沥地浇过树叶繁枝,洗出一山的明丽翠色。
容安却在这个时候,听见了一声划破落雨的虎吟长啸。
他扔下伞朝着虎声所在之地,疾风一般冲了过去。
后山有只沉睡已久的虎怪,今日碰巧醒了过来,见到思尔以后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思尔神女化风为剑,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化出来的,但那只虎怪着实令她恶心,这把剑就忽然就从她的手上跳了出来,剑尖对准了虎怪的心口。
思尔下手非常狠。
容安赶到之前,假想了无数种可能,拳头握的很紧,心也越发沉重。
然而他赶到的时候……
这位天界美人榜上排名第一的神女,正在兴致勃勃地剥虎皮。
见到容安,她双眼一亮,欢实地招呼道:“你看这皮生得多好,正好给你做一条虎皮毯子。虎骨也不要扔了,我砍下来给你泡酒,对了还有虎腰,我记得这玩意儿可以壮阳呐!”
容安脚底一滑,险些没有站稳。
细密的雨仍在绵绵不绝地下着,思尔神女扛着她的战利品,一会儿跑一会儿跳,欢欢喜喜地扛回了家。
容安看着她的身影,唇角不自觉地上翘。
虎皮毯子做好以后,思尔将毯子甩到容安面前邀功,容安静了片刻,低头吻了她柔软的唇。
她红着脸推开了他。
此后容安时常对她亲亲摸摸,然后默默去洗一个冷水澡。
直到那一夜,思尔神女喝的酩酊大醉。
她抱着酒坛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容安将酒坛子从她的手里拿出来,她脚下一歪软倒在他的怀里。
思尔的衣服褪了一半,露出雪腻的香肩,和精致至极的锁骨。
容安忍不住低头吻了她,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发乎于情的吻渐渐充盈了欲.念,所有的旖旎情意都在容安解开她的衣服时宣然倾泻。
容安并没有经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本能,被他压在身下的美人娇.喘不止,被动地承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
第二日思尔起来以后,脸色白得像是一张纸。
“你若是怨恨我,”容安从袖中掏出一把剑,将剑柄放在她的手里,“就用这把剑杀了我吧。”
他吻着她的耳朵,“能死在你的手里,于我也是一桩幸事。”
思尔执剑划破了他的脖颈,却终究没有下的去手。
容安待她愈发好,可思尔记忆中那个俊美绝伦的男子,身形却是愈发清晰起来。她不大有胃口吃东西,时常恶心的想吐。
容安为她把脉,诧然半晌方才回过神来。
“思尔……”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清俊的眉眼中含满了惊喜,“你要当娘了……”
思尔捧在手里的茶盏一歪,清叶茶水洒了一地。
十个月后,她生下一个很漂亮的男婴。
这个孩子并没有继承思尔的红莲血脉,而是随了他的父亲,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亮的像天边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