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有些害怕,就感觉自己好像是深陷了牢笼的小白鼠,而且你知道么?我们根本无力去申诉我们的痛苦。”
“为什么?”陆冬问:“你可以回去让你父母帮忙转学啊,你们可以不继续呆在这所学校里。”
“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后来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初中考高中和高考不一样,没有复读,如果你不读的话,就只能去职高,一旦去了职高,我只怕一辈子都要留在这座城市了,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在这里再呆一分一秒了,我想要考到外省去,远离冷血的父亲,可怕的后妈,但是我又没有办法离开这所学校。
我和我父亲提过我要转学,我爸当时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冷冷地说,这世界不是你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
我和他说了学校里的种种,可是他连半个字都不相信我,而且我自从进入这所学校,他也觉得有脸面,毕竟是一所重点的学校,而且没有人会相信这种离奇的事情,我想,也许老师您也未必会相信的。但是三班这是学校里不能说的秘密,一个多余的,不存在的三班。”小钰摇了摇头:“之后我就发现,班上大部分的人都和我一样,我们根本就是无法逃脱这个学校的,大多数的同学不是离异家庭,就是家里的父母有着极强的虚荣心,或者家里的情况十分复杂,我们就算说了学校的古怪,却也拿不出证据来,没有证据我们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然后大家就商量,一定要找出学校里这个奇怪的三班的真正秘密,当时真正的秘密没有找到,班级里倒是谣言四起了,各种恐怖的,没有根据的鬼故事在班级里传播着,我们越听越害怕,可越是这样的鬼故事,就越没有人相信我们,这个很正常啊,家长是不可能相信我们所说的这些离奇的事情的。
这些恐怖的故事没有搞定家长,倒是把一些胆小的女生吓坏了,有一个女生索。性。不来上学了,为了不来,她就装病,装病在家里,但是这个女生遇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她疯了,彻底的疯了。”
“疯了?怎么会疯?”
“不知道,但我们猜测,她大概是在家里看见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才导致她疯的吧。”小钰咬着指甲:“这件事之后我们都吓坏了,而且你知道么,这个女生疯了之后,还是来学校上学了呢。”
陆冬看着小钰的双眼里全是恐惧。
“那个女生叫朱美琪,她病了又疯了之后,我们去医院看过她呢,医生说,她可能是受到了巨大刺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当时在医院,朱美琪身体一直在发抖,一点响动都会惊得从地上跳起来的。
而过了几天的早上,朱美琪忽然出现了,那天我们还是在上英语课,朱美琪就推门进来,她不怎么正常了,一双眼睛十分呆滞,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头发乱成一团,没有好好梳理,她的脸上完全没有血。色。,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小钰似乎有些不愿意回忆这一段往事,可是偏偏这一段往事已经纠缠了她很久,又让她不得不去回忆,小钰低着头说:“朱美琪走进教室,她就走向了她的座位,朱美琪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就是你看见的现在空着的那个位置。”
陆冬心里一沉,他记得那张恐怖的书桌。
“朱美琪走到的座位前,坐下来,然后双眼看向前方,忽然,她笑了起来,那笑声极为恐怖,恐怖的让我们所有人都连气都不敢喘息了,然后朱美琪看着我们,我们发现她的眼睛格外奇怪,眼仁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恐怖极了,她的头就好像木偶一样慢慢旋转,转到我这边的时候,我看她一眼就吓个半死,因为那根本不是朱美琪的脸了,好像是一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的脸,她沙哑着嗓子和我们说:这个班里有一个多出来的人,你们都看不到,我能看到,我能,哈哈哈哈。
她大笑了起来,忽然表情严肃了起来,她死死盯着一个方向,眼睛慢慢移动,然后忽然,她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她的舌头都已经伸出来,伸到外面,牙齿上都是血。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她就抽出来一把小刀,开始割自己的手腕,那刀口好深啊,血就那样汩汩的往出流,我们都吓死了,当时的英语老师也吓的半死,赶紧喊人来,我们都吓坏了,想去扶住朱美琪,可是朱美琪的头发忽然飞了起来,就好像蛇一样,像两侧飞速的延伸,我们都吓个半死,快速地远离了她,等老师带着校长还有校警赶到的时候,朱美琪已经死了。她手上的鲜血淌满了整个书桌,那些血流淌下来,流淌到地上,蔓延开来,当时地上,墙上,桌子上全是血,吓得所有人都哇哇大叫。
然后朱美琪就被带走了,朱美琪的血都渗进桌子里了,而且桌子的纹路都发生了很多的改变,我们开始谁也不敢去碰那个桌子。有人说,午夜的时候,能看见朱美琪的魂魄还徘徊在教室里,趴在桌子上哭。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啊。
我们和学校的老师还有校长争论过,说我们不想在这个教室里上课了,但是我们诉求了很多次,都没有得到答复,之后我们把课桌搬出了教室,可是第二天,课桌就再次回到了教室里,之后我们把课桌从教室的窗户丢了下去,眼看着课桌被摔的四分五裂,可是第二天早上课桌还是原封不动地回到了教室里,上面连一点裂痕都没有。
这张恐怖的鬼书桌现在就一直摆着教室的最后,每次我看见那张课桌,我都恐惧的要死,我都绕着那课桌走,生怕那课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会沾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