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说不出来,白璐侧目看他,“反正什么?”
吴瀚文一吸气,脱口而出。
“反正我不后悔,再给我一次我一样说。”他咬咬牙,“恶人我当好了。”
白璐轻笑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事情都是我做的。”
文弱书生,脸上挂着彩,眼神却异常坚定。
寒冷无形中催化了沉默,吴瀚文的气势也渐渐消减。
“白璐,你是不是……”
“我不怪你。”白璐开口,声音很轻,好像连生气都提不起兴致。
吴瀚文:“我……”
“真的不怪。”白璐眼睛看着地面,说,“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又静了一会,白璐淡淡地说:
“本来想着断掉就算了,没想让他知道那么多。”
吴瀚文看着她,白璐自言自语地说:“你说的对,他就像块泥地……”
“白璐……”
白璐抬起头,又看见吴瀚文的花脸,提起精神问:“因为这个白天没来上学?”
吴瀚文啊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妈要吓死了,一直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不小心磕的,她不信,还说要来学校问,我今早一直安抚她来着。”
“上药没?”
“上了。”吴瀚文说,“不要紧。”
白璐点点头,看着吴瀚文说:“对不起,牵扯你进来。”
“没,我自己要做的。”吴瀚文欲言又止,“其实也有点害怕,一直、一直觉得你会生气。因为昨晚许辉就像——”
“好了。”
白璐打断了他,“不提他了。”
吴瀚文微微一愣,他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出一种无形的坚持,他又看向她的眼睛,进而察觉到更加明显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