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宝有事,请半个假,只有一更。其实也可以两更,只是把四千字分为两更太猥琐了。
雪一直在下,公主府门前,帖子是投进去许久了,却一直没人来回应。这让一向怕冷的大雱有些跳脚,竟是给这样的冷遇?虽然少爷我在坑你们,可这也是谈判给好处的吧?
又等了片刻,没耐心的王雱都转身要离开了,大门这才打开,出来的一个小道士笑着抱拳道:“小王大人请六留步,殿下有请。因天寒地冻她身体不好,耽搁了些时候,请勿怪罪。”
妈的你害我啊,我能怪罪她?
王雱这么寻思着,也只得微微点头,跟着这个道士进去了。
进去后大院子里堆放了几个雪人,一些个仆人的孩子再玩雪人。
跟着传来一声娇斥道:“小子找打!”
我了个去!
一大团暗器扑面飞来的时候,也算好大雱神机步已经有些火候,在思维反应前就挪动脚步,恰好避开了。
噗——
于是这大雪球砸在了小道士的脸上,小道士银样蜡枪头,仰面栽倒在了雪地中。
王雱绝对肯定,这个雪球是故意冲我大雱来的,便朝来源的方向怒视了过去。
然后见一成熟美人披着貂皮走了过来,她年纪应该在三十出头些,不过看起来要比实际年轻些。
同时她也在好奇的打量着王雱,没见过面,但她似乎有些意外那个口碑最差劲的王雱是这么一个样子?
曹集对此女的评价是“好色猥琐顽皮”,所以大雱也不方便和她对视,低头抱拳道:“见过殿下。”
赵允熙也不答话,围着王雱走了几步开始围观,跟着她伸手在王雱腰部拍了一掌。
王雱吓得跳了起来。
她点了点头道:“嗯,挺敏感的,身材很不错。”
王雱双眼发黑,知道上小舅的当了,这不是好色猥琐,这肯定是个女疯子,还是不谈了。
于是大雱急忙抱拳道:“今日忘了带些资料,打扰殿下之处请见谅,忽想起家中有急事,在下告退。”
赵允熙却放肆的快步跑过去,把她的整个身体拦在大门上斜靠道:“你这小子可恶,今日来了,不说清楚为何坑本宫,便不打算让你出去了。”
王雱惊悚的道:“殿下是认真的吗,竟是打算如此羞辱国臣?”
赵允熙女流氓的样子一步一步逼近:“本宫是认真的,要不带你进宫见皇兄,让他评价一下你我之间到底谁可恶?”
王雱心口薄凉薄凉的开始后退,这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但也很聪明,废话,如果真捅到老赵那边去,以他的尿性么错的当然是我大雱了,估计福康渠来不及修就一脚踢飞去边疆种田了。
被一步一步逼近,最终靠在了墙上,王雱不敢动弹了,这女人是个疯子,大雱当心被她碰瓷喊非礼之类的。
“你是不是在心里咒骂本宫是疯子?”好在她没继续逼近了。
不妙的在于,王雱对自己拉仇恨的能力很无语,发现在院子角落里的那小道士很嫉妒的样子看着这边。
“把话说清楚,否则今日不许你出去?”赵允熙继续道。
王雱尴尬的道:“难道就这样站着说,在下以为至少可以坐着喝杯茶的?”
赵允熙目中无人的仰头想了想,这才一偏头道:“进来正厅喝茶,本宫且听你怎么说。”
进去大堂后坐着喝了口热茶,赵允熙道:“小子快说,你为何如此可恶,不让人安心过年?本宫振兴家业,积累田产不容易,现在听人说你却惦记着这些事,要坑害本宫,是何道理?”
“赵家的家业……似乎不应该是这个吧?”王雱道。
“小子在胡说八道,本宫便打折你的腿。”赵允熙呵斥道,“国以农为本,我宗室子弟辛苦打拼多年才慢慢兴旺,有了现在这家业。你就想这样白白拿走?”
王雱抱拳道:“殿下,到底是有国才有家还是有家才有国,这是个鸡和蛋的问题,咱们此番且不讨论。我只说:国以农为本您说对了。现在土地集中,寡头化,已到了操控粮价动摇政治稳定的地步,身为赵家宗室,你真的认为和你无关、是宗室之服吗?”
“你少用大道理来吓唬本宫,皇兄不会听你这套的。”赵允熙道:“你和你父亲老王相爷、简直一个路数……”
王雱摇头打断道:“殿下错了,我和我父亲不是一个路数。现在我已经开了一个口子给大家止盈合法化的机会,若不抓住,真到了形势进一步恶化,倒逼韩琦和我父亲变法、开始全国清查丈量土地时……”
顿了顿王雱接着道:“那时候天下人会发现,原来国朝良田比想象的多,但只有四成在纳粮,如此就会彻底引爆所有矛盾。当然我承认不可能全部人追究,但是在东京,尤其最显眼的宗室占据了最大份额,成为了典型。殿下猜那时候会发生什么?宗室会抬不起头来,失去公信力,成为效仿对象。或者要重肃宗室威望,就需大义灭亲。官家仁慈护短这是真的,但殿下以为包拯真会顺官家之意?”
关于这些早前赵允熙没有多想过,显然,她听的解释是另外一个版本。
现在,她虽然也不信王雱,却也脸色惨白的深思了起来。
这就是王雱的突破口,显然她了解皇帝的脾气不怕皇帝,但她真怕包拯。甚至可以说她和包拯苦大仇深,因为她男人是曹家人,曹集的亲戚,就是涉及严重问题被老包捉去砍了的,于是现在她变寡妇导致内分泌失调了。
最终,赵允熙恨恨的道:“本宫不信包老头真敢把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