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呢,现在宋北云可就是穿着鞋的,而且这双鞋还很贵很重,容不得一丁点的闪失。
玉门关外又乱了起来,西域因为水源的问题打成了一锅粥,每个国家都想让大宋主持公道,但问题是这种事宋北云不好接手,而更要命的是以楼兰为首的七国希望能够纳土归宋。
宋北云现在能干的就是暂时稳住他们,因为现在的大宋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资源去支援那边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窟窿。
水利要钱、大运河还要继续挖、种地要人、各地工坊也不能停下、铁路要修、部队要维护、民生建设要搞、电线杆子现在还只弄了不到三百公里。
大宋的国库干的就像晒足了二十天的萝卜片,户部尚书现在都恨不得去从墙缝里扣东西下来了。
难啊,真的难。难怪赵性死活不想干皇帝了,就连宋北云这种能一个冬天坐在家里憋出三国演义的人都都要坐不住了。
长叹一声后,宋北云看着天上的浮云掠过,百般滋味掠过心间。
不过他倒是没抱怨,因为人活着终究是不快乐的,他有他的哀愁不假,但天下人谁没有哀愁呢。
上至王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就连赵性都愁的瘦了一大圈。
哦……倒是有人不愁,那些十五六岁、十七八岁学堂里风华正茂的少年、青年,他们不愁。他们唯一需要愁的便是即将到来的考学,但这却已是世上万般之中最简单的了。
所以他们在这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之际,游历山河、以诗会友,为赋新词强说愁。
说到新词,晏殊很久没有写词了,他那个小徒弟欧阳修倒是继承了他的衣钵骚了起来,隐约成为了金陵城中最有名的小骚客。
“嘿……嘿!”
墙头突然出现了招呼声,宋北云循声望去,却发现晏殊的头挂在了那里,一脸雀跃。
“你这是什么毛病?”
“走啊,换身衣服咱们去看钓鱼。”晏殊扬起手上的鱼竿说道:“这不休沐嘛,路过你这就来看一眼,你果然在这里。”
“那你走正门会死?三十好几的人了,要是让人看着,你还当不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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