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出单挑的挑战,那就自然是要迎战,即便是丁相也阻挡不了,毕竟文化人之间的事,怎么能叫斗殴呢?
两人约了出去,半个时辰后鼻青脸肿的翰林大学士被人搀扶了进来,他被打得相当惨,而剧烈的疼痛终究是让他想起来了,他发起挑战的对象是一个正儿八经上过战场的武将……
“就你能耐,就你君子!”宋北云一边出言讥讽一边咄咄逼人:“你能耐你输了别求饶啊,一头撞死在石狮上不是更带劲?”
那翰林学士捂着乌青的眼眶闭口不言,而宋北云却继续说:“不管你说的那么多,这件事担下来了,若是饿死一人,彻查之后发现若是粮食短缺,我来抵命!”
“你立字据!”
“立字据就立字据。”宋北云扯下一张纸写下了承诺书,然后在上头准备签字。
可刚要落笔之前,他却突然抬起头:“邹学士,若是没饿死人呢?”
“那……那……”
“你也别跟我这那的,这么说吧。若是此番旱灾没饿死人,你光着赤膊背着鼓,绕着金陵走一圈,一边走一边敲鼓一边唱曹操的短歌行。”
邹学士咬牙切齿,甚至蹦出了家乡话:“中!”
“得了。”宋北云签字画押之后,将协议递给邹学士:“该你了。”
两方签了协议,宋北云拂袖而去,而那邹学士也愤而离场。
对于这种争论,谁也没办法。即便是丁相也没有办法去论证到底谁对谁错,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玩的这么大,一个赌命一个赌的比命还大。
但丁相能说什么呢,他们两个人的路线明显都是在为国家考量,只是一个更大胆另一个更保守,谁对谁错根本不好下定论,也许两人都对也许两人都错。
金陵不像长安那样对宋北云的评价是一边倒的正面,在这里有人深切认同他的理论也有人反对他的理论,认同他的人认为宋北云在学术方面代表着一种新方向,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尝试,可以让国家得强盛。
至于反对他的人,则说他就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君子,摆出一副为了国家大义的样子,实则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这件事没有人煽动,只是思想碰撞的必然结果,因为任何一种新思想都会引发一番社会动荡,只因为想要完成大一统这件事并不可对人言,所以很多时候外界对他的解读只能流于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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