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长叹一声,心中满是无奈。
其实宋北云的担心不无道理,士绅们今日齐聚冯家,正由冯会主持商讨相应对策。
“倒不如想个法子除掉此子倒是一了百了。”
这个意见得到了许多附和,但冯会却只是冷笑一声,这些人可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若是宋北云那么好除,天下那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怎可能还活到今日?
莫要说什么再如黄鹤楼那场一般进行刺杀了,冯会毫不怀疑哪怕是此时此刻冯家大宅外头都有探子在盯梢,来了几个人、谈了多久,不用几个时辰便会传到宋北云的耳中。
就这几人还妄图刺杀这样一个年少成名的国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此等话,便莫要说了。若是能除,那人怎可能活到今日。”
世上到底是有明白人的,还没等冯会开口便已经有人接了茬,语气中带着戏谑。
“你怎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
“那你行你上,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咸阳甘家的分家是个什么下场。”
而那人却是哈哈一笑:“你怕不是在襄阳遭人吓破了胆。”
“嘿。”那襄阳的豪门一拍桌子:“这不丢人,既身为家主自是要与大局为重。”
这襄阳的豪门当年可是亲眼看着宋北云一日破襄阳,然后又将襄阳刺史全家及其党羽坑杀于城外,就是现如今城外那个诛邪碑还伫在那里镇压着数百怨魂。
他不怕?他怎么可能不怕?见识过宋北云能耐的人,谁不怕?看看今日到场的有江城豪门么?别说那些名满天下的豪门,就连一些他们看不上眼的暴发户都不敢前来。
谁不怕就让他去跟宋北云那个煞星对着干啊,反正最终也不过是满门抄斩的事。
“行了。”冯会轻轻抬起手:“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如孩童一般争执,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去。”
千年老贵族的威力就是大,他一抬手下头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往他的方向,大有唯他马首是瞻之意。
“冯老,您的意思如何?”
冯会也没直接回答,只是双手按在拐杖的杖头:“宋北云此人行事诡异,手段残忍。江城之事诸位都看到了,加之他手握重兵,与之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前日他来试探老夫时,意思便已是明了,若不与朝廷合作,他定是容不得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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