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随他一起来的郡主还警告说若是下次还是这般糊涂处置,就撕了他的乌纱、砸了他的案台。
从那以后,这县令就学乖了,他并不管那些所谓什么公正廉明,先问清楚两头都是谁再说,毕竟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可以充军发配,但也可以打打板子亦或是口头训诫。
那官差走到牢里,看到分别躺在两头茅草上的年轻人,他看到这两人一个居然已经睡着了还有一个正在百无聊赖的抠手指甲之后,立刻就知道这两人不简单。
“两位公子?”
他蹲下身子小声的喊了一声,在那剥指甲的赵性抬起头,懒洋洋的应了一声:“何事?”
“是这样的……两位公子,我们何大人说让我来问问两位公子家中可还有人?要让家人来领人。”
赵性用脚踢了踢宋北云的屁股:“懒狗,起来!”
小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意识就打了个哈欠,抹了一把脸,看到那官差之后,笑着说道:“官差大爷,你这牢房真挺干净的,茅草都是新铺的吧?”
“嘿嘿……那可是。”官差一脸谄媚的笑容:“这京畿之地,我这小人物惹得起谁啊,自然是得伺候好一些的。这地方办不了大案,都是些争执吵嘴的,与那皇城司、京兆尹可是不同。更何况两位公子一看便气度不凡,怎的也不能草率处置咯。”
见到这个低眉顺目的官差,赵性哈哈大笑,转头对宋北云说:“你瞧瞧,这帮人都把这些基层小吏给逼成这副样子了。”
小宋抠着鼻孔满不在乎的说道:“往前一千年、往后一千年都不会变,不然那帮读书人苦哈哈的埋头读书是为了什么?为了建设新农村吗?”
赵性哈哈大笑起来,从腰上解下了玉佩从栅栏里递给那个官差,并对他说:“你将这个拿去给皇城司便是。”
官差拿上这块玉,触手生温,虽是个基层小吏但也算是吃过见过的,他拿到这块和田暖玉之后就知面前这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他不敢怠慢连忙将玉拿到了县令面前。
县令正在为今天的事焦头烂额,见到那官差又回来了,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不去办事?留在这边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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