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柔牙咬得紧紧的:“那镯子是从我这诓来的,他讲若是我给他点好处,他就能给我找个住处。”
郡主在旁边接嘴道:“你信了?”
“那会儿我才几岁……那会有疑心,给了便给了。”左柔哼了一声:“后来晚上他让我睡牛棚。”
“哈哈哈哈哈哈哈……”
郡主笑得捂住肚子趴在桌子上起不来,她自然是知道牛棚是个什么地方,可是一想到堂堂国公之女、不是郡主的郡主居然被人给诓骗到牛棚里过夜,还绕进去个镯子,这可就太招笑了。
阿俏不明白郡主笑什么,只是继续对红姨说:“后来北云就给了她几个药方子,让她去行骗,后来她便开起了金陵城最大的药铺子。”
“行骗?”左柔愣了一下:“给我方子……是假的?”
“昂,北云说那就是个吃不死人的药方子,治不好病也吃不死人,拿去骗人最好不过了。”
左柔听完,脸色从青转红、从红转黑,眼睛来回转悠,显得有些惊魂未定。
而郡主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不会……不会是那个什么药吧?”
“生儿子药。”阿俏补充一句,然后自己也笑了出声:“北云说,世上哪有什么生儿子药,就是糊弄人的。”
左柔眯起眼睛,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我从家里偷偷摸摸拿钱出来开的药铺子,原来是个骗人的勾当?”
“也不算吧。”阿俏一脸无辜的说道:“北云跟我说过,说先哄着你将铺子开起来,以后就不用辛苦的到处卖药了,卖给你便好了。”
左柔现在肺都快炸了,她急促的呼吸着,而郡主笑得满脸通红的扶着她肩膀:“说来说去,原来是你让人给骗了。”
“不算不算的。”阿俏连连摆手:“北云的神药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前两年金陵城的小瘟和尚书家女儿的痨病可都是北云的药医好的。”
郡主诧异的看着左柔:“当真?就沅沅的肺痨?”
左柔轻轻点头:“还有那次小瘟,那死家伙老早就发现了端倪,让我遣人去施药,没让小瘟变大疫,之后官家不还赐我妙手丹心的牌匾么,不然你以为为何我爹爹不敢强抓我回去。”
郡主越听就对他们嘴里说的北云越发好奇,写得一手好词不说,还是个妙手回春的大夫,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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