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冲青年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把葵卯迷的晕头转向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着他迅速的安顿了下来。
☆、47
整块冲积平原上的灵脉分散的比较平均,可以容纳几十万的修真者和数百万的凡人在这个地方生活。
因为灵脉较为平均,灵气密度一般,也就没有什么大宗门看得上,在这里的都是一些二三流的修真门派。也有一些被修真世家把持的城市,和纯粹由凡人修建的国家。
这块平原,算是难得修士与凡人混杂生活在一起的地方。
虽然说是混杂生活在一起,然而这块平原地域太过广袤,没有灵力辅助生活的凡人们活动距离并不大。而修士们更是不会跟这些在他们眼中弱小得如同蝼蚁的凡人产生交集。
这无形的屏障,就给了很多有着各种各样原因的修士躲藏的空间。
有一小国矗立在这片平原的中间地带,而祁弑非带着葵卯直奔这个国家的京城,在郊外的一片空地上划出一片地盘,上回在陵墓绝谷居住过的停云别院又一次出现了。
修真者有着种种手段,或是设置障眼法,或是布下迷障,或是直接隐匿,总能在这些凡人的眼皮子底下自由自在的占据地方,占地为王。
葵卯依然住在飞潇楼,魔尊大人则居住在正厅位置紫虚阁。
祁弑非倒还是想让小掠影和他同居一室,只可惜现在已经不在御灵宗当中,没有了周壁这个威胁做借口,葵卯万万不敢跟祁弑非住在一个房间里。
这个小国名叫振海国,京城叫做天驰城,是一个有着三十多万人口的大城。
停云别院距离这座大城有五十里的距离左右,别看这里人口密集,因为没有修士,灵气足够葵卯这个蜕凡境的人使用。
葵卯盘膝坐在飞潇楼的练功房当中。
复生丹的效用强大,葵卯的身体被改造成凝魂境的体质,省去他自己锤炼身体的功夫,只需要把足够的灵力转化成真元,冲关就行。
经过之前的修炼,葵卯积蓄了足够的真元,可以向着守一境冲击了。
祁弑非神念在青年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流连在他的身边,时刻注意着。
葵卯要比祁弑非想象的要冷静的多,一点也没有正常修士紧绷感。
青年在祁弑非的面前,总是那样恭顺,偶尔显得木讷、迟钝、愚笨,让祁弑非总是不由自主的忘记当初第一眼被青年吸引的冷酷果决。
葵卯很平静,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失败,所以心态就放的很宽,没有丝毫压力。再加上曾经的魔种加持过更高端的境界,让他拥有胜过世间大部分的修真者的经验。
守一境的冲关可比蜕凡境的动静要大。
奔涌不息的真元飞速的在真脉当中急速流转,甚至发出好像激流般呼啸的声音。
那奔涌的速度太快,甚至牵扯的空气当中的灵气涌动。一时之间风云变化,眼看的风轻云淡的天气就黑压压的积蓄起来厚厚的云层。
祁弑非站起身,他眺望外边的天象变化。
为了确定这个地方的清净,祁弑非可是花费了一番心思清理了整个振海国暗藏着的修真者,所以不论葵卯引发多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关系。
他如此的煞费苦心,为什么小掠影总是这么不解其意,不领风情?祁弑非抱着胳膊,一脸严肃的认真思考。
他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曾经见过或者听闻过的道侣之间是如何成就好事的。
偶尔在狱天宗也是有相伴的道侣,不过魔修们并不讲究诗情画意,很是直来直往,看对眼了就很直接的直言相告,行就成,不行就算了。
也有对方不愿意,又实力相差很大的,就直接武力胁迫。
强迫,在东渡洲并不算什么。
然而这两种方法都不适合祁弑非。
想着想着,祁弑非不由自主的想到白扬帆的女修缘挺好的,在御灵宗没少有女修跟他搭话,倒贴的也不在少数。
也不见白扬帆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引逗好几个女修对他有益。明明在身份地位外貌上祁弑非更胜一筹,却偏偏拿一个小掠影毫无办法。
祁弑非心底又浮现一种不服气,他脸色沉了沉,不能输!
葵卯并不知道他的尊上这会儿正苦大深仇的深思,潮涌的真元犹如脱缰野马一样不好控制,而如果在这个时候修真者输给肆虐的真元,就会走火入魔,晋升失败。
葵卯的意志坚韧,很快就硬是给真元套上了笼头,驯服得真元服服帖帖,指哪打哪。
长长的舒一口气,葵卯微笑的睁开眼睛,顺利的晋身守一境。
祁弑非还沉浸在各种方案当中,连葵卯收功离开了飞潇楼都没在意,只是用神念呆呆的跟随在他的左右。
直到葵卯进了紫虚阁,神念因为太近惊醒了祁弑非。
祁弑非赶忙飞快的扑到座位上,端端正正的坐好。等到葵卯的脚步声清晰可见了,魔尊大人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坐姿太刻意,他就调换了一个角度往身后一靠。
“尊上,属下求见。”隔着一道房门,青年的声音传了进来。
祁弑非扭头扫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拉低他形象的细节,就沉了沉嗓音说:“进来说话。”
门自动打开了,青年抬眼直视祁弑非。
这一日,祁弑非头顶带着一顶金色的发冠,玄青色的发丝整齐落在肩膀上,月白色的外衫如月光一样流淌垂落,整个人俊美无匹。
祁弑非斜倚在座位上,琥珀色的双眼莫测的看着他。
葵卯愣了一瞬间,他和那双美丽的双瞳对视着,就心头一跳,血压升高,脑袋也有一点眩晕。
可是这会儿葵卯已经不再是肉体凡胎,空有魔种带给他的境界,而无真正修为的凡修了。为了避免在尊上跟前失礼,葵卯就飞快的压抑住心跳声,平缓自己过于快速的血流。
他不能让魔尊大人发现他的异样,要不然肯定会让尊上赶走的。只是这么想想,青年的心中就是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