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可道绝不是敷衍郑老头,心头就是这么想的。
何况,老君观还差个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监院。
自己离开老君观的时候,观里那些道童恐怕就要放鸭子了,因而找个监院回去,将观里的事情管一下也好,至少自己在离开的时候不用太过于担心。
贾可道这么一说,郑老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顿时闪现出一丝希望,点了点头,便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家当来。
两床破旧的棉被,装着零钱的铁盆子,还有一个小相框,里面的照片是郑老头与一个小孩,这应该就是郑老头的孙子小时候了,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东西了。
贾可道也没有去劝说郑老头将这些破烂丢掉,他知道,对于郑老头来说,这些东西就是他无法丢弃的记忆。
郑老头刚收好,那边小轿车喇叭就使劲的叫唤了起来。
大金牙的暴喝声传了过来:“靠!那个臭道士呢?拿着老子的钱跑了?老子喊人砍死他!”
听得这狂暴的叫喊声,旁边几辆才来待客的拖拉机都不由自主的躲远了点。
“叫什么叫,贫道在这里呢。”
贾可道走了过去,郑老头畏畏缩缩的跟在后面。
大金牙伸出车窗的头一转,见到贾可道,脸色一喜,不过话不太好听:“小道士,快点上车,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破道观。”
“无量天尊,这位施主,若是你执意威胁贫道的话,贫道就不带路了。”
贾可道也不管这大金牙是不是前往自家道观的,总之,之前就开阴阳眼看过这大金牙的气运折射了。
大金牙气运折射中混杂的血光可要比之前那三个劫匪多上数倍。
一看就不会是什么好人,何况对方此时求着自己,看他那嚣张的神色,就算是找到那些山民,恐怕也没有一个山民会给他们带路。
这里面的原因很简单,山民自有自己的尊严,贾可道修路,他们可以贪婪,那些茅草屋是自己修的,付出了劳力,而若是为这个大金牙办事,那么就要卑躬屈膝。
听得贾可道这么一说,大金牙差点都要气得炸了肺。
如果是c市或者c市附近几个城市的话,大金牙保管立马一个电话叫来二三十人将贾可道狠狠修理一顿,最后丢进水塘插荷花。
但正如之前所说的一样,大金牙现在是龙游浅滩遭虾戏,在别山县这样的偏僻山区,别说叫二三十人,就算是叫一个人,也要等上一整天了。
“行,你狠!”
大金牙恨恨的指了指贾可道,正如贾可道所想的那样,之前在县城里,他就找人带路了,结果在他的嚣张下,没一个愿意去。
没法,就算是有几百块的报酬,这些老实巴交的居民也不敢上大金牙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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