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说什么，摆明了不清除照片跟视频，便不会放大家走。
一屋子黑压压的人，全部沉默下来。
静得只有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还有厉斯年断断续续的歌声。
或许别人听不出那是首什么歌，但顾娉婷一听便知，那是小贝最喜欢的一首儿歌。
那晚厉斯年哄她睡觉时，小贝央着厉斯年给她唱，但厉斯年根本不会。
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偷偷学的。
心底瞬间涌起的感动，被卫虎的声音打断。
就见卫虎双手背在身后，腰板拨得笔挺，面色阴沉，声音洪亮：
“限你们一分钟，立刻清除全部照片跟视频，否则，厉氏的法务立刻起诉，并且，不只是你们本人，连同你的公司一起！”
这时，不知是谁，小声嘟哝了句：“爆料的人不是这么说的……”
顾娉婷机敏地捕捉到这句，立刻顺着声音看过去。
是个一看便是有点真爽脾气的短发女记者。
顾娉婷刚想指给卫虎看，洗手间的房门却打开了。
房间所有的视线，齐唰唰那里看过去。
就见厉斯年穿着酒店浴袍，腰里的带子只随意系了一下，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气定神闲地往外走。
厉斯年幽幽地视线在整个房间里一扫，跟顾娉婷四目相对时，旁若无人地朝她招了下手，就像这一屋子人都不存在似地，冲她笑笑：
“怎么都不知道请人坐？你这女主人，可有点儿失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