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恒赶紧派人去打听消息,结果就打听到这则传闻。顿时将沈静恒气的脸色发白。
沈静恒一直以沈青康为榜样,势要做清流。故此平日里格外的自律,别说花街柳巷,就是身边连个通房也没有。平日里有好友邀约,吃吃饭喝喝酒,沈静恒还会参加,一旦涉及到女人方面的活动,沈静恒是绝对不去的。以前他脾气直接,还会出言劝解大家,让不少人腻味,暗地里都说沈静恒假正经。后来沈静恒也意识到大家不喜欢他多嘴多舌,故此他再也不出言说教,这才让大家对他改观了一点。
结果多年努力,在昨晚付之一炬,他不仅在外面睡了那些脏女人,而且还是同容渊一起睡了一个。事情传出去,多年维护的名声毁于一旦,成为大家的谈资和笑柄。让所有人看他笑话,对他指指点点。
沈静恒气的一口血上涌,差点喷血。
来不及想此事怎么会传的沸沸扬扬的,沈静恒最先做的是找到容渊,不顾还有旁人在场,一拳头打在容渊的脸上。
容渊没反应过来,应该说是被打懵了。捂住流鼻血的鼻子,对沈静恒怒吼,“沈静恒,你疯了吗?你打我作甚?”
“打的就是你。你说,是不是你故意设计的?你害了我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沈静恒气的脸色涨红,看着容渊那张脸,又一拳头送上。
容渊小心躲过,“沈静恒,你这个疯子。什么叫做我成心害你,明明是你自己口味重,平日里又假清高,这会被人拆穿了真面目,就恼羞成怒。沈静恒,你还是不是男人。不就是一起睡个女人,何至于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在场的所有人,谁没荒唐过。也就是你一天天假模假样。我就不信,你同表嫂不上床。”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谁也不上前劝阻,只在一旁看好戏。
竟然还敢侮辱自己的妻子,沈静恒岂能容忍。端起椅子就朝容渊砸过去。直接砸在了容渊的头上,将容渊砸得头破血流。见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大家不敢再继续旁观,纷纷上前劝架。一些人拉着暴怒的容渊,一帮人则是扯着同样在怒气中的沈静恒。
容渊捂着出血的地方,恶狠狠的朝沈静恒看过去,“好你个沈静恒,你够心黑的。你等着,此事没完。”
“容渊,这笔账我迟早要同你算清楚。像你这样的人,竟然口出恶言污蔑拙荆,就该打。”沈静恒甩袖离去。
容渊咬牙切齿,沈静恒,咱们这梁子结下了。下次别落在我手里,否则让你好看。
沈静恒怒气冲冲回到侯府,脸色阴沉如水,等闲人都不敢近身。沈静恒不确定此事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参加乡试,所以派了小厮出门,密切关注外面的消息。
少年郎,在女色上头荒唐一些,其实也没什么。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只不过因为沈静恒向来以洁身自好自居,也因此这一次的事情对沈静恒来说,也算是一个打击。想到自己经营多年的形象因此没了,心中自然将容渊恨上了。混账东西,竟然敢如此对他。沈静恒心头记上这一笔,等来年有机会,定要让容渊吃一个大亏,长点教训。
侯府这边冷清清的,沈静恒的事情并没有传到侯府。不过因大姑母沈青碧的到来,沈静恒同容渊共用一女,口味极重,沽名钓誉,道貌岸然的流言蜚语也在侯府传扬开来。
沈青碧上娘家来,是为容渊讨公道的。自己的儿子被打破了头,沈青碧岂能不过问。
沈青碧当着沈老夫人,沈青凡还有沈青康的面说道,“不过是年轻人荒唐了一点,别人要说就说去,又少不了一块肉。静恒侄儿就不依不饶的,还说什么我家容渊算计了他。容渊的性子,你们都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算计静恒。不过是看着静恒读书辛苦,所以做了个东道,请他出门松散松散。谁知道静恒不领情就算了,还恼羞成怒,将我家容渊给打了。此事,大哥,三弟,你们不能不管。我家容渊绝对不能白白的被打一顿。”
沈青碧说到伤心出,抹起眼泪来,“要我说,外面那些议论也没说错。静恒就是虚伪。你们想想看,哪个少年郎有像他那样的,将日子过的跟苦行僧似得。既然如此嫌弃女人,干嘛不直接出家,离了这红尘俗世。说来说去,不过是沽名钓誉,虚伪做作。”
沈老夫人见沈青碧说的越来越不像话,赶紧喝止,“够了,静恒是你侄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的性子你们不是不知道,他向来自律,偏偏容渊是个不省心的。松散就松散吧,为何还将静恒带到那样的地方,还闹出两男一女的笑话。静恒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恼怒,动手没个轻重,也是难免的。不过要老身说,容渊自己荒唐就算了,竟然还拉着静恒一起荒唐,败坏静恒的名声,就是该打。”
“娘,你也太偏心了。”沈青碧很气愤。“二哥,三弟,难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沈青凡得知此事后,就十分恼怒。不是恼怒沈静恒将容渊给打了,而是恼怒容渊败坏沈静恒的名声。不过这话,他不好直说,于是就附和沈老夫人的话,“娘说的不错,容渊的确是太荒唐了。明知静恒不是那样的人,他还偏偏拉着静恒去荒唐。事后不知遮掩一二,还嚷嚷的人尽皆知,让大家笑话静恒。虽然静恒打了容渊是不对,但是容渊有错在先。故此他们二人都有错。”
沈青碧气哭,“静恒是宝贝疙瘩,我家容渊难道就是一根草吗?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沈青康站出来,“大姐,事已至此,你说怎么办吧。”
沈青碧擦擦眼泪,“静恒将容渊的头打破,此事必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