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冷笑道:“你们这次是根据魂力气息来追踪的吧?既然没有感应到他们的存在,难道你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刹魂族喀舍惋惜道:“何必呢,与其自毁魂力悲惨死去,还不如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伟大的阴神,与神同在可是你们万年也修不来的福分啊。”
“说得好听,要不是我现在废去魂力也没用了,你以为我还能等到你们追上来?”玉凌冷冷道。
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进行最后一番误导了,如果刹魂族以为念羽白他们都已经死去,想必也就不会再派人搜索了。
刹魂族喀舍似乎是露出了微笑,继续传递魂念道:“这是你的幸运,千年祭典之后,你就会知道你所享受的至高荣耀。”
真是不懂,为什么这群信仰阴神的家伙个个都跟神经病一样,他们的逻辑到底在哪里?
不过自己死到临头还有兴致思索逻辑问题,也挺神经病的。
那股让人很不舒服的阴冷气息再度如潮水般蔓延而来,封闭了玉凌的所有感知。
也不知道如果按外面的境界划分的话,他们的雪神、阴神之类的神灵,到底应该算什么实力?
肯定不止是幻神了。
虽然被当做祭品这种死法有点惨,但自杀这种死法似乎也好不到哪去。而且是人就有侥幸心理,哪怕魂海中的那个该死的瓶子依然老神在在岿然不动,但玉凌依旧忍不住指望它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动弹一下。
他很少指望别人,这次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神秘莫测不可控的瓶子上,或许他真是疯了。
如果能不死,他当然不想死,但如果真那么倒霉,那他也只能认了。
反正本来就是已死之人,就当这多余的几年是赚的了。
黑暗中,玉凌思绪纷乱,无数画面在眼前闪闪烁烁,但他一副也抓不住。
记忆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明明地球上的三十多年是那么漫长,然而他在这个世界的短短几年却更为清晰深刻,从明域的小山村开始,到华域、到冰域,一切历历在目,所遇到的人和事都深深印刻在脑海中。
希望你们,都能平安无事。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黑暗忽然退了潮,当玉凌睁开眼睛后,周围的景物已经大不一样。
一个面目模糊的紫影近在咫尺,既没有身披皇袍也没有头戴王冠,但那种万人之上与生俱来的威压却清晰可见,如同一座巍峨而高不可攀的山岳。
那位刹魂族喀舍正在禀告着什么,由于他直接说着刹魂族语言,玉凌便一句也听不懂了。
刹魂族王上淡淡点头,走到玉凌近前后,便震荡出魂念道:“这回为了抓住你们,奕卡已经先去一步了,只在临死前锁定了你们的魂力波动,没想到你们另有手段化解了,最后还是本王召来阴神神力,方才捕捉到了你的魂力气息,我刹魂族人殒命者不计其数,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你最好不要让本王失望。”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为什么可以如此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感情是这刹魂族王上脑子不正常,才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啊。
“喀舍,你去把魂罗果拿来,让他在千年祭典之前能恢复全部魂力,否则这样的祭品阴神肯定不会满意的。”
刹魂族王上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