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愣了下:“他们这些人,有哪个是真心。你跟着他趁着能捞就多捞点,人走茶凉,什么也得不到。”
“哦。”
“不要奢望石头也能开出花朵,捂不热又怎么能开出花?”对方感伤地笑了笑,劝她喝酒:“来,为我们初识干一杯。”
秦谂摇首:“我不喝酒。”
“不会还是不能?”
秦谂不说话。
“我也不逼你。”她扬扬下巴示意秦谂看过去,“有人看着呢,我还不敢惹恼他。”
池森问:“怎么把她带出来?小心传到童可可那里,你没什么要紧,人家小姑娘细皮嫩肉经不起你们夫妻折腾。”
蓝时懒洋洋地斜靠着,望向秦谂,从进来到现场,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他想,这样笑不嫌累?
他淡道:“你很关注她。”
“她是文锦的朋友。”
“你也说了,她只是你那小女朋友的朋友,你先摆平她再来谈其他。”
“你大可不必。”
“不必什么?”
“她不是最出众的,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一款。”谈起秦谂,池森略有不满。若秦谂听到,她也许会想,池森之所以为她打抱不平也许单纯的爱屋及乌。
蓝时好整以暇,似笑非笑:“你说说看我喜欢哪一款?”
“总之不会是她。你今天带她出来,目的?”
蓝时收回视线,无聊转玩着烟,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蓝时,你们夫妻要玩要闹,别把外人扯进去,她不是我们,玩不起。”
“这你也知道?你们交情不错啊。”他的语气没起伏,表情也看不出情绪。了解他的池森就是知道他生气了,还不是一丁一点。
池森掩饰地咳了声。
牌局,蓝时让秦谂上阵。桌上乌烟瘴气,看起来个个都是高手。秦谂不敢,弱弱拒绝:“我玩得不好。”
“没关系,我有点累。”
秦谂忐忑上阵,开始手气不大好,半小时后渐入佳境。秦谂小心问身边稳如泰山的蓝时,“你是要赢还是输?”
蓝时惊讶,坐直了,瞧她手上的牌,一般般。他想,就这烂牌还敢讲大话,难不成还有两刷子?他吐了个烟圈:“犯不着跟他们客气。”
得令,秦谂放开胆子玩。
一个小时下来,桌前的筹码堆成小山丘。
池森也输了不少,笑骂:“蓝时你这招美人计用的高啊,美女上阵所向披靡,今晚应该叫陈霆也来,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江湖高手。”
他身边的女伴爹声爹气说:“陈医生不来还真可惜了。”
两个小时下来,秦谂有点累,别人不叫停她也不好意思退场。蓝时看她手上的牌,给她面赦令:“你去给我弄喝得来。”
秦谂一得赦令,起身去找喝的。
余下的口无遮拦,有说:“瞧蓝时的眼神,每次都找到鲜肉,改天玩腻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池森下意识看向蓝时,他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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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谂踏着柔软的地毯,弯弯绕绕走向酒水提供的地方。其实她可以叫人,那样的话,势必又得马上回那个乌烟瘴气的房间里,还有对面那个毫不掩饰的眼神让她不舒服。她想蓝时也一定看出对方企图,还有好几次,明明可以赢她,结果却输的一塌糊涂。
她自然清楚原因,也不会因而洋洋得意。她的雇主叫蓝时,她懂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这样想着,前面传来娇滴滴地笑声。
秦谂止步,抬头望去。
光线过于昏暗,隐约看到几个人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她站到廊道边上。那几个人从她身边走过,浓烈的烟酒味,秦谂忍不住蹙眉。
擦肩而过,背道而驰。
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冷喝:“给我站住。”
秦谂一颗心莫名一抖,下意识快步前行。
一阵冷风袭来,一个人影已经闪她前头截住她。秦谂这才抬头望去,看到恶魔脸,心轰然一响,条件反射地想要躲开。
来人已经捉住她,拽着她小胳膊,秦谂动弹不得。
身前人一身匪气,秦谂不自觉发抖,“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那人弯下身,朝她吐气。
满嘴的酒味令人作呕,她咬着牙根,不肯露怯。